“妹啊。”钟轻然不说话全身不舒服,一直试图和钟轻斐聊天,只是聊什么不好聊到了秦景文。
“干嘛?”
“你怎么不等秦景文啊,他应该也从这边走吧,还是早就到现场了?对了,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就没想过公开吗?”
钟轻斐和秦景文在一起这件事,的确没有公开,只是钟家的人都知道,钟轻斐身边相熟的人也知道。
至于为什么不公开?起初是没必要,秦景文就一糊咖,谈恋爱谁管啊,更何况一开始两人的关系还不能用谈恋爱来形容。
后来,秦景文慢慢火了,有了粉丝有了热度,两人也很默契地没谈过公开的事,钟轻斐不知道秦景文怎么想的,她是单纯地觉得,公开的话,对秦景文的名声不好,肯定会有人说他有金主,资本力捧之类的。
何况,秦景文应该也不想公开吧。
所以,一直到现在,两人都分手了,外界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过。
“钟轻然,大哥没和你说吗?”
“嗯?”钟轻然满脸问号,不解地问,“说什么?”
“看样子,你被他们排挤了呢。”
“排挤什么?你们瞒着我干嘛了?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哦,我和秦景文分手了,全家都知道了,只有你被蒙在鼓里哦。”
“什么?”钟轻然大惊失色,瞪圆眼睛,没控制住音量,惊呼,“分手了?”
“嗯,昨晚分的。”
“你脑子有病吗?”钟轻然恨铁不成钢,想用手指戳她,但又害怕自己的手指被折断,只好干巴巴地说,“他今天得影帝,你昨天和他分手,你在想什么?”
“我分个手而已,能想什么,我分十次八次都行,怎么一个两个听到我分手的消息,都是这幅见了鬼的表情。”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钟轻然很诧异,毕竟前几天秦景文遇到他时,还笑眯眯地上前和他打招呼,当时两人一阵寒暄,还约好了过年回钟家一起过,自己早就把秦景文当成了妹夫,只不过才几天的光景,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不会是你喜欢上别人了吧?妹妹,这可使不得啊,做渣女要遭报应的。”
“钟轻然!”钟轻斐扭着钟轻然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是我哥还是他哥,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我是乱来的人吗?”
“疼疼疼,别扭。”
钟轻然内心腹诽,你还不乱来啊,就你那个怪的性癖,也只有秦景文会乖乖配合,而且一配合就是五年。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免不了遭受一顿毒打。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嘛,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啊,万一是他渣了你,对不起你,我也能去给你讨个公道。”
“和平分手,没有什么怪怪的问题,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秦景文,是和平分手,知道了吗?”
“好了好了,知道了,还以为这么多年,你终于能嫁出去了,害我白高兴一场。”
“钟轻然,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母胎单身至今,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圈内每天那么多绯闻,一件都不敢往你身上炒。你用你发育不完全的大脑想一想,等大哥结婚那天,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钟轻然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被钟父钟母以及一众亲戚朋友围着,询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的场景,还有压着他去相亲,给他介绍对象。
救命啊,他不要这样,想想就可怕!
他为什么不谈恋爱?是因为不想吗?不是,是因为没人和他谈啊。
“妹啊,救救我,求你。”
“自求多福。”钟轻斐翘着二郎腿,表情冷淡,谁也不爱。
“妹,想要什么?要不我再给你订辆车?还是想要别的,哥都给你买,只求你能救救我。”
“婉拒了哈。”
钟轻然仰天长啸:“天要亡我啊!”
任凭钟轻然如何嚎叫,钟轻斐始终无动于衷,闭眼假寐。
黑色的保姆车在京市晚高峰的车流中缓慢行驶,天边是冬日的晚霞,凛冽的寒风像是要把空中的流云吹向更遥远的远方,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秃了枝桠。
终是低估了周五晚高峰的车流量,钟轻然和钟轻斐比原定时间迟了一会儿,好在钟轻然本就是“单枪匹马”,并没有什么集体红毯,不需要别人等候,也算不上耍大牌。
主持人专业素养过硬,紧急调度,将两人的红毯插在两个剧组之间,只是好巧不巧,刚好在秦景文剧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