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否认:“我可没有。”
远处,一道目光阴恻恻的盯着两个人,放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用力到拳头都在微微颤抖,心底迸发的怒意让陆其琛俊朗的五官变得扭曲,满身的戾气似将身边的一切吞没。
之前,他一直怪,他明明都把姿态放到最低去好言好语的哄她了,任打任骂,她为什么就犟着脾气,不肯回头。
今日,他明白了,也看到了。
原来,她爱一个人的样子,是这样的。
他想要,想要这一切都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人可以和他抢,如果有,那就去死。
良久,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简净秋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车尾,她没多想,回过头牵起了余声阳的手。
八月底,简净秋就要入职实验小学,所以这两天她都在准备入职所需要的相关材料,材料有些繁琐,她准备好了以后,亲自送到了实验小学去。
离开的时候,负责人告知了她正式上班的时间,又嘱托了她一些与工作相关的事情。
刚出校门,她就接到余声阳打来的电话,她开心的和他说自己入职手续已经办好,一切顺利。
对面却传来一声令她头皮发麻的声音,她脚步顿住,嘴角抽动着问他:“陆其琛,你把余声阳怎么了?”
陆其琛幽幽笑了声:“这么在意他,那就快点来啊!他在我手上可是会吃大苦头的。”
“陆其琛,你有什么冲我来,别碰他!”
“敏敏,别这样,你越是在意他,我就越是想他死,知道吗?”
“陆其琛,你这个疯子。”
简净秋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落了下来,看到手机上发来的地址是余声阳的住处,她再也不敢耽搁,朝路边打了一辆车,一上车,她就焦急的催着师傅开快一点。
另一边,余声阳被四个彪形大汉死死摁在地上,陆其琛背对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悠悠转身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拍拍余声阳的脸,说:“跟我抢,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
余声阳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除了嘴角有血迹,额头也在往外冒血珠,他挣扎几下,瞪着他说:“像你这种人,没有我,她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这种人?”他冷笑着站起身来,睨着他,“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这种人是她第一个男人。”
“对了,她说我强奸她,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我让人把她骗到酒店,说要和她玩玩,可她挣扎得厉害,我就吓她,说她要是不乖,我就让外边那些人进来一起操她,她怕了,后面疼得冒冷汗,都没敢反抗。”
他说他是如何的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他是怎么把她弄到会所,让她去陪客,怎么让她在他身下求饶哭泣,一桩桩一件件,他尽数说了出来。
余声阳听完,眼泪也掉了下来,他不知道,她受的苦她一句没和他说,只是在大二那年,两个人正式确定关系的时候,她说自己第一次给了那个人,说如果他介意,她就走。可他爱的是她,那什么狗屁的第一次,他从来不在乎,他只在乎她这个人,他爱她。
想起她那个时候情绪总是莫名低沉,余声阳心里如刀绞一般,他怎么那么愚蠢,让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他剧烈挣扎起来,压着他的几个人不由得加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紧紧控制住,他厉声质问他:“陆其琛,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混蛋!!!”
陆其琛没有理会他谩骂,往后退去,坐在沙发上,长长沉了口气,他抽出一根烟点上,一口烟雾吐出时,他仰靠在沙发上,回想起从前的场景来——
是的,他是个混蛋,所以混蛋就应该做混蛋该做的事,而不是一味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