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同样变了脸色的高中生连忙开口,声音带着满满的急切,然后开始挣扎了起来,想让对方松手,「快放手!」很明显的是针对他而来,那么,不能让大叔一起被拖下去……可是该死的抓那么紧是想怎么样啊!
「闭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过度,还是这几天下来对于死高中生没大没小的怒气值累积到最高点,梁千源直接以更大的音量吼回去,语气之凶狠,当下把还在挣扎着想让他松手的高中生吓得一楞,像是被按下什么停止键停止了所有动作,不是乖乖地闭上嘴巴,而是傻傻的微张着唇,表情一片空白。
虽然没有了胡乱挣扎的动作,不过往下的力道从刚刚到现在没有停过,那重量之沉,像是快把自己的手给扯断般,明天起床的时候,八成会举不起手来,这绝对是重度的肌肉拉伤……前提是,如果明天他这个时候还活着的话。
童稚的笑声此刻清晰可闻,回盪在公寓的楼梯间,让人相当不舒服,而后它伸出了小手,上头染着已经乾涸的黑色血液。
因为拉人而完全闪避不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细小的手指离他的眼睛越来越近,驀地另一道白色影子自后面掠过他直袭眼前的东西,带着白色的光芒及近乎灼热的温度服过他的脸庞……他想他应该知道那是谁。
趁着攀附在破流身上的东西们均因畏惧式的攻击而往后退时,梁千源连忙一个用力,想一股作气把人拖上来再说。
「来不及了。」从刚刚到现在手早已经脱力,只差没有脱臼的高中生惨白着一张脸,一副『这下子完蛋了』的表情。
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意义,梁千源就感觉到脚下不太对劲──是那种好像阶梯踩空的感觉,不过因为拉着高中生而是近乎整个人是半跪在台阶上的姿势,所以那种下面登时一空的感觉更为鲜明。
「哇啊啊啊啊啊啊!」已然分不清楚是谁的声音在惨叫,填满了整个空间,而后落入黑暗之中,随即被淹没。
白色的、如同燕子般的身影,轻轻落在一旁楼梯的扶手上,并且拍拍同样纯白色的翅膀,像是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两人那像是闹剧的掉落方式,但未真正插手处理,而是任由黑色的空间闔闭。
已然隐藏住自身气息的式注视着已经恢復平静的楼梯间,眼乍看之下有些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碍事的都进去了,那么他也有另一件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