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流故作沉重地拍了拍猴子的肩膀,「相信我,有些事不知道会比较好。」
梁千源完全赞同以上论点。
###
到达一楼的餐厅时,梁千源一眼就看到趴在桌上呈现昏睡的人,带着手錶的右手悬空在桌面旁,桌上摆着一叠资料夹跟眼镜。然而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那人抬起头来,帅气到常让女孩子们倒追的脸上带着难得的迷糊表情。
「我还以为你们会至少过半个小时后才来。」打了个呵欠,梁千翫戴上眼镜,一脸没睡饱的样子。
破流耸耸肩,摸着颈上刚才还在渗血现在已不復存在但仍贴着ok绷的伤口,「我想陈教授大概认为我们光是站在病房内就足以造成他可爱女朋友心灵上的创伤。」
「简单来说,我们没问到什么。」猴子下了简单的註解,一面拉开另一张椅子,「巧的是,陈教授就是我们昨天侦讯的那个陈教授,我想他大概对我们警察很不爽,说话有够……不客气。」
梁千源很确定他原本不是想说不客气,这从嘴型可以看的出来,猴子本来似乎是想骂”机车”之类的字眼。
「喔。」梁千翫有些幸灾乐祸的咧嘴一笑,儘管他昨天一整也没睡把时间通通花在找资料翻档案上,精相当不济,「所以你们被轰出来了?」
「没有,不算是。」破流纠正,然后在梁千翫对面坐了下来,自动自发的拿过菜单,「只是我们没办法等谢玲清醒……算了,我可以点咖哩蛋包饭吗?」
「随便。」懒懒的应了一句,梁千翫觉得自己可能再趴下就会直接睡着,所以他努力撑起身体,拿起桌上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不过记得不要点太多,我最近没钱。」年纪大就是有这种坏处,常常要请年纪小的,就算眼前的小鬼薪水其实不比他低也一样。
别无选择,梁千源只好在四人桌的最后一个位置坐下,跟其他人一起听梁千翫说他的新发现。
「你要查的东西全在这里,我几乎翻遍了局里所有的档案,找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显然一提到花了一整晚找到的东西就能让他振作精,梁千翫拿起桌上的第一个资料夹,「首先是顺阳街灭门悬案,在三十年前的五月十三号晚上发生,当时附近邻居并没有察觉任何异状,只有隐约听到怪的声音,从头到尾只有一声尖叫,由于平常陈姓屋主常跟妻子争吵,所以邻居大都习以为常……直到隔天接近中午的时候,跟他们同住四楼的林姓住户按了电铃才发现不对劲,然后报警。」
「这个案子死了四个人,分别是陈姓屋主、太太、大儿子跟排行老二的女儿──顺道一提,她只有八岁。」梁千翫的语气冷静到可以说是有点冷酷,彷彿他是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梁千源感到自己的胃一阵紧绷,他想到昨天下午那个已经不算是人的小女孩,看起来似乎也是八九岁的样子。
「警方估计凶手应该是二或三人,应该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手法相当兇残,每个被害者的尸体都残缺不全,陈姓屋主的脑袋被柴刀几乎砍成两半外,而大儿子似乎是在跑上楼梯的时候被抓到,自脚踝以下被兇手砍断。然后是屋主的妻子,脸上有多处刀伤,眼睛也被刺成两个窟窿。但是最小的女孩他们似乎不急着弄死,这也是最让人发指的一点。」
「什么?」从刚刚听到现在已经有点头昏脑胀的高中生连忙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
「我觉得这有点类似古早的酷刑,他们把床单塞进她的嘴巴,然后在她的肚子开了一小个洞,慢慢把她的肠子拉出来。」梁千翫解释,「警方最初怀疑陈姓屋主是否有跟人结怨,但调查后发现没有,也没有任何亲戚欠钱或什么的,唯一有可能让人犯下这个案件的理由只有金钱,因为在之前陈姓屋主的妻子继承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遗產,所以往遗產的方向调查,而他们的邻居表示,在血案发生的前镇子,曾经有三个男人拜访过他们,次数可以说是很频繁。当然警方也有朝这方面去调查,但这三个人就像是消失了。」
「所以这个案子最后是不了了之,然后他们的公寓就这样荒废了?」破流问道。
梁千翫露出一个近似苦笑的表情,「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他指着手边那一堆资料,「这三十年间的意外跟自杀案件,我想有八成以上跟那栋公寓有关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是说内容好像只能根标题扯上一点关係(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