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夫人,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夫人的孩子。说起来,他也在世界之角呢……他应该去看看他,见到夫人后她一定会问他小孩的情况,若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岂不是显得他太不上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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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达希尔某处。
皇帝盯着我,开口:“伊丹不是我和……她意外的产物。对吗?”
我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愣了一下。
我马上反应过来点头:“当然,伊丹是尤拉和帕塞的孩子,千真万确。那晚其实你并没有和尤拉发生关系,而是和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侍女。那侍女经常帮她假扮她,让她能偷偷溜出去与帕塞相会。你意识不清时将尤拉认作她母亲,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那侍女来救尤拉并且被你拉到床上。”
“侍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皇帝眯起眼睛。
“你们发生关系后,你误以为是你对尤拉做了这件事,于是就一直当做没发生过,还禁止所有人谈论,违者处死。侍女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会致死的秘密,十分害怕,也不敢借着这件事说什么。她之后也没怀孕,就托尤拉的关系离开了皇宫回到乡下,一年前已经病死了。”我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确认,可以去…”我把那侍女病死的地点告诉了他。
皇帝让一旁的士兵记录。我可以看出他听到这件事的内幕后十分震惊,但在极力克制。
“你居然了解了这件事的全部内情?”皇帝看我眼不善,“太好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只是想确认伊丹的身世。”我说,“而且这力量,有时候也不受我自己控制……你要是不问,我也没想说出来啊。”
皇帝哼了一声:“我会确认是不是真的。”
他挥了挥手,绑着我的镣铐松开了点。
“第二件事…尤拉死之前留下的遗物是什么?她的遗言又是什么?”皇帝开口。
我愣了下,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
看他眼逐渐危险,我立刻道:“我会去查的,我马上查!我查还不行吗?”
我动着四肢示意他放开我。
“我需要舒适的环境,进入睡眠才可以顺利的催动力量。”我说。
皇帝又哼一声,挥了挥手让人把我放下。
他吩咐人搬了张床给我躺,我很想说被一群人盯着我睡不着,可看周围那些人不善的眼,我把话咽了回去。
床榻还挺舒服的,我居然一躺上去就产生了些许困意。
“感恩吧,这可是专门为治疗我失眠而定做的床。”皇帝淡淡开口。
闻言我十分惊讶,不由得打了个滚。别说,还真的是很舒服…舒服到,床榻与枕头与身体无一不贴合,就像把人温柔包裹一般。面料的馨香也是会让人心情安宁,情绪舒缓的味道。
我拉高被子躺着,逐渐犯困。可能是内心深处仍然有安全感,我慢慢睡了过去。
……
醒来时,皇帝的眼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过。
我是被他叫醒的。他一边吃葡萄一边让士兵把我从床上举起来晃醒。
“睡一觉就能知晓别人的秘密?这可真是…一看就是骗人把戏。”皇帝不屑一顾道,“所以,你知道了吗?”
我望着他:“……你想要知道尤拉的遗物和遗言是为了什么?为了挖她的坟报复她吗?”
皇帝捏碎了手中的葡萄,脸上戾气横生。他怒喝道:“回话!不想死的话!”
我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缩,但是被士兵抓住了胳膊。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我没好气道,“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怕你。”
皇帝臭着一张脸。
“尤拉死之前留下了一样东西,足以将你扳倒的证据。”我说。
“不可能。”皇帝露出觉得可笑的表情,“伟大的沙汗沙赫的地位岂是一个女人可以随便影响的?”
“我也不认为她所谓的证据可以做到。她也只是寄希望于其他什么人——扳倒一个皇帝,只能从合法性上下手,这样或许能掀起反抗他的浪潮。所以她把空白遗嘱搞到了手。没错,就是被你藏起来的那个东西。你要找的就是它吧?”我说,“你把她重新关进庙,她假意顺从,委曲求全,其实早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她认为丈夫和儿子都已经死去,他们的结合造成了家破人亡,她早已存了死志。唯剩了一口气要给你找麻烦。”
皇帝再次“唰”的站起身,我见他头毛都竖起来了,眼见着是激动到了极点。
“冷静点……”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即使有那空白遗嘱流传在外,也不一定会危及您的地位。而对于伊丹而言,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外物来证明。他的力量,你没亲眼见过吗?”
皇帝急促的喘息着,手扶着胸口。
我看他对我怀疑和狠辣混杂的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知道他把我抓来这副凶样没想要我好过,哪怕我顺着他的话回答问题。可他问的都是致命问题啊,回答不回答都是个错!
既然如此,我还是说吧。已经把他气得短命几年,我不介意再短几年。
“何必呢?你又不曾代表着失败。他是你的血脉,你依然有一半的血,只是没有另一半力量隐而不发。你早已经对皇帝的位置厌倦,不过是贪恋权势而且没有任何安全感。”我说,“可以无病无痛的安度晚年,在永远安宁的世界生活,自由的卸下重担,这不是你所要求的吗?”
皇帝指着我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你……你居然敢教训我,你这黄毛丫头!胸不大,口气倒是狂妄!”
不是,你怎么着还来人身攻击的啊?!
我眉毛疯狂抽搐着。
而且我现在对我大小很满意,您外孙也很满意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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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下章跑路。见嫩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