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是指甲摩擦肌肤的声音。
陈嘉年抓挠了半天,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生起浅淡的粉痕,所幸那只蚊子应是刚饱餐一顿,暂时无精力去折腾他,但蚊子留下的祸害也足以让他后半夜难以入睡,愤恨地思量着明天一定要把房间里的蚊子消灭。
目睹了陈嘉年那边的“惨状”,陈屿则在心里暗自发笑,他倒是有法子帮哥哥摆脱被蚊子折磨的苦恼,这些个土法子,哥哥自小养尊处优定然不知,他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和哥哥多加亲近。
翌日清晨,陈屿和陈嘉年面对面吃着早餐。
由于两人昨晚睡眠质量差,所以非常默契的一致面色尽显疲惫。
还是陈屿打破了此刻寂静无言的僵局。
“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哥哥手臂上有几个蚊子包,想必哥哥昨晚定是深受蚊子摧残的痛苦。”
“……”
“哥哥,我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常被蚊子叮咬,对付蚊子这事上我很有经验。”
陈嘉年心中还对着弟弟存着些许芥蒂,虽然他很想知道对付蚊子的办法,但是他直觉陈屿不安好心,所以仍是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假象。
陈屿哪里不知哥哥心中动摇了,在他软磨硬泡的攻势之下,肯定会接纳他的建议。
“哥哥,夏日里的蚊子可毒了,平常咱们都在城里自然遇上的概率不大,但现下咱们在郊区住着,遇上的蚊子都是一等一的蚊子界的好手,如果被叮咬上不加以处理,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了。而且,这里的蚊子也不像普通的蚊子好对付,用对普通蚊子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陈屿说的确有一定道理,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蚊子界的强手,论这方面的了解,他不如陈屿。
但让他放下姿态去求弟弟,他可做不到,而且自那件事以后,他对弟弟也不像往日那样亲近。
陈屿了解哥哥,明白哥哥已经是同意接纳他的办法,故而顺势搭个台阶抚顺哥哥一点就炸的警惕心。
他微微抬起陈嘉年的胳膊,趁陈嘉年还未反应过来,吻上那几处小红包,舌头轻舔了几下,带着黏湿的津液,湿润,酥痒,陈嘉年想要阻止,却被他捂住了口,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哥哥别乱动,口液可以缓解蚊子释放的毒性。”
陈嘉年眼睁睁看着弟弟舔舐自己的手臂,哪怕这可能是消除蚊子包的一个办法,他也断然难以接受。
好在陈屿知分寸,简单处理完哥哥手臂上的蚊子包后,就放开了哥哥。
“哥哥,我没有骗你,我没有什么恶意。过几天这些小包一定会消失的,这可以作为你验证的依据。”
陈屿露出以往纯真无辜的情,但弟弟接二连三对他道德和心理的冲击,已经让他很难再选择相信,可他也终究对陈屿下不了狠心,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看似简单却深不可测的弟弟,如今他只能选择尽量回避,是以纵是半信半疑,他也未给陈屿回应,深感疲惫地下了逐客令。
“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又是留下一个离去的背影,只是这次陈屿感受到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