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陈朱的手机震动了下,收到一条消息。
——能不能不要跟我争?这次我不想输。
给陈朱无语得险些笑出声,是真忍不住。
聚会结束时,余清拦住她。
陈朱只问了两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吗?”
趁人散前从后门出去打车离开。走时发信息给子安。
晚上回到嘉禾,照旧踢了鞋,身上已经淋到半湿,衣服也没换,直接就冲到花洒喷头下。庞大的水雾自上往下浇灌,冲了许久总算冷静下来。
外头正值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浴室外没有开灯,她在一片漆黑里湿漉漉地裹着浴巾赤脚走出来。
秀气白皙的手指蜷缩着,在半空停滞了下,指尖失了似地落在柜子里挂起的白色衬衫上。
浴巾悄无声息地从身上滑落,堆在脚边成了一个圈。
男人的白衬衫套在身上显得宽大,堪堪盖过屁股,露出一双纤长柔韧的腿。
她的脚腕极细,脚又窄又小,踩在淡蓝宽大的浴巾上落下淡而轻的印子。
偌大个卧室,陈朱独自靠在衣柜低着头抽烟。手指从宽大的衣袖里小荷尖尖地露出来拽紧袖角,却寂寞地把冰凉的脸埋进双手中。
她所有的情绪都是含蓄的,感到难过,却无法外放,别人也自然无法知道。
她自我渴慰,如同包裹在他的身体里,裹在他的肤表下。温柔的、疯狂的、没有理智的,冷暖自知,锋芒与柔软,冲撞自在其中,独自疯长发酵。
又是乍然的一声雷,陈朱将烟蒂丢垃圾桶。才想起什么,卷起宽阔过长的袖子至肘弯,弯腰捡了浴巾出去。
这时客厅传来门启动的声响。没想到景成皇的身影会出现在玄关,眼下他明明该在粤市的。
陈朱像蝴蝶被钉在墙边,要如何挣扎,却怎么也不能移动半步。
他手中握着一把伞,却能看得出归途匆忙。长手指握在伞弧形的柄上,雨水沿着合拢的伞尖流动,落到地板上凝成一团水渍。
视线随着步步靠近移动浸着某种情绪,看陈朱时,如同扒开衣物赤裸裸的展现。
此时连黑暗都成了模糊的暧昧色。
陈朱被逼着往后退,退无可退靠在冰冷墙壁上。修长的大手一下就握住她慌乱搭在卧室门把的手。
陈朱是慌不择路,才想要逃避。视野里勾勒出一张俊美深刻的脸,狼狈潮湿却掩盖不了高位者的矜贵气息。
冰凉的面容还似撼着雨水,水珠沿着他的眉睫往下滚,从高挺的鼻梁骨滴落在陈朱胸前的衬衫。
她强迫自己扭过目光,侧开的睫毛脆弱颤动,此地无银的解释:“我……我衣服都湿透了,才这样。现在就脱下来。”
“我想你。”他忽然启唇。
“……”陈朱就像在寒途中陡然落进一层沸腾的水。手指抖着,落在怎么也解不开的纽扣上,再也动不了。
雨伞和淡蓝的浴巾都骤然落了地,在男人和女人混乱交错的步伐中踢成了一团。
景成皇的吻很疯狂。她让他发疯。五指修长的骨节扭曲着,迸发出凶狠蓬勃的力量,控在陈朱的身体上,溶进骨血的拥抱还有占有。
猛兽似的跃进将她死死禁锢,呼吸在交吻中急乱无序的,濡湿的舌头在口腔里掠夺地纠缠、吸吮。冰冷的、潮湿的、暴力的,让她浑身的烈火,浑身的痛。
景成皇的手已经从过宽的衣摆钻进去握那截窄盈的腰肢、揉搓圆润饱满的乳房。裤链下高抬的欲望越绷越紧,蓄势待发地释放出来。
单手直接将她整个托起压在桌上,久违粗硕的性器尽根刺了进去。
陈朱只觉得自己要死去,突兀地爆发地呜咽出声,曲起双腿死死缠绕在他腰上。窗外大雨无声的磅礴,有无数的痛贯穿在她身体里,却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加亲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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