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医院长廊的时候,眼睛里浓浓的幽深和挫败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景成皇这辈子,在这一刻感觉已经到底了。尽心尽力床上伺候,为了顾及陈朱感受,甚至倒贴这种事都做了,姿态放得比应召的鸭子还低,也没比鸭子的待遇好多少……
知道和听到是两码事。
别看陈朱平时安分守己,柔弱不能自理,挺会闷声扔炸雷,他妈床上一声“吴潜”直接就把他心态搞崩了。
你要跟人儿较真吧,无异于自杀式再虐自己一把。鉴于陈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要怪只能怪金主床上技术太好……
……
小美人这时候倒睡得挺香甜,难为景成皇守了一夜,心情比六月天的台风夜还风雨交加。
郭医生虽然爱吃瓜,但考虑到景成皇现在濒临发疯的状态受不得刺激,所以安慰得比较委婉:“真上心了?听Mry说,确定不是日子过得无聊了找个人玩?”
他确实觉得日子过于无聊,麻痹得挑不起一丝波澜。但玩也分投入精力和随便玩。是陈朱的出现,让他忽然意识到从前有多乏味。
景成皇咬着烟,幽幻的烟雾丝丝缕缕,情藏在烟雾后格外阴冷莫测。只是冷冷地睨了郭邑凛一眼,“我谈个恋爱为什么要让Mry也知道?”
“……”
医生无语。
你管这叫谈恋爱?你他妈在强取豪夺。
本质上做的是强取豪夺的事,但因为是陈朱,所以对待的方式很温柔。
玩弄人的手段也很高明,基本就是伪装成温和无害的禽兽。把人勾上床,再慢慢谈爱。
他不喜欢虚无缥缈的东西。非要说爱,就一定要转化成实质性的拥有。世间万物,所得所获,都要提前投掷筹码,只不过这次决定权在陈朱。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占有她以求身心皆属,所以有欲望。就必须要上她。如果路上有障碍,创造条件清除障碍。就这么简单。不把人拿到手,谈个屁的爱。
这件事最蛋疼的地方在于忽然想走心的经病碰上一心要走肾的文艺女青年。
虽然经病厉害并且将人吊着走,可道路是曲折的,就怕中道崩殂。
医生安慰说:“你也不能怪陈朱。这辈子见识过的男人可能就那位青梅竹马,人家二十年的感情真不是你一个莫名其妙天降的就能比得上的。你跟她谈公平谈付出没什么意思,你以前睡过多少女人,等她也睡上多少男人再说吧。”
郭邑凛也就是口嗨,正常人都不会把他的话当真。而且对景成皇来说,安慰是最不必要的东西。
被人当替身,怎么说,相当于每次上床都被陈朱在心理上绿了一回。景成皇这种天之骄子,从来只有他玩弄人的份,能让他犯贱到这种地步的,估计只此陈朱一家了。
所以,医生的本意是顺便嘲笑下景成皇,看吧!让你以前不守男德,拿人一血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不遭报应了。
没想到景成皇是个狠人。他不仅把话听进去了,真的就让陈朱去找男人。
幸亏陈朱老实,还很有职业道德。最过火也就跟男同学江边吹吹风一起吃个冰淇淋,觉得有包养协议在身不能乱来。
所谓天然克腹黑,大概就是如此了。
不然后面景成皇一上头,很可能陈朱睡一个,他背后杀一个。
要知道疯子的世界里本身就不受章法和规则束缚,也不在常人能理解的范畴。毕竟,主动让心爱的女人绿自己,没点破釜沉舟的勇气都干不出来……
陈朱对青梅竹马的执念究竟会深到哪里?
每一次的探究都是一种试探。
正如现在,行动派的爱意是要通过身体来表达的。丝毫没有她不爱我,命运盘覆在我与她之间的阴影挥之不去而感到忧郁。
奸商的心理调节能力一向强大。
爱不爱什么的,反正人现在是他的了。一边睡一边培养感情也不是不可以。
陈朱是老实得有点冒傻气了,这辈子没遇过这么高段位的坏人,被卖了还感激涕零地帮数钱。
因为喝了点酒,低落中带着点单纯,傻气中又实在可爱得过分。完美地让景成皇自爆的同时还能引起她的愧疚。
老实人还在为赚着钱的同时还把金主当替身这种不道德行为而痛哭流涕。最重要的是,原来金主早就知道了,瞬间让小姑娘充满了罪恶感地自我鞭挞中以求原谅。
心机狗已经压着她,情深款款,声情并茂地以受害者的身份要肉偿……
所以说,社会真的险恶。景成皇一直坚信陈朱的出现是来给他弘扬真善美的。他对弘扬精不感兴趣,对人却十分受用。
一点一点地吻去挂在她脸颊上的泪珠,越吻越觉得喉咙口发干,直到落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吮尝解渴。舌尖卷过,温热的口腔里甜酒的味道混着她的气息,简直诱人,连呼吸都有微醺的感觉。
他抓过陈朱的两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指尖已经娴熟地探进她的羊毛长裙里访寻领地。
滚烫的热吻落在她颈侧,舌头湿软灵活地在白皙的肌肤上蜿蜒。掌心抚摩着,从膝盖一路往上到大腿根。
陈朱的腰窈窕而软,对上那水光泛泛的瞳眸,哪里都带着懵懂的风情,简直越夜越美丽。
他收回之前的话,感谢Scrlett。
拥窄的空间里,景成皇将两个人都调到合适的位置。他让陈朱抓紧侧门上的手环,然后捞起两条玉腿敞开贴在腰侧,将自己契合进去。
陈朱不合时宜地吸吸鼻子,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宽领的毛衣已经滑落到一边,露着半个雪肩,哑声说热。
他摸索着调低了暖气,回头时缠绵的吻。
陈朱一边承受着猛烈的抽插,连人带车都在摇晃,汗珠从鬓间滚滚地落,握在手环上的手骨都是扭曲的收紧。
夜色下,路灯都是迷蒙的。偶尔依旧有车飞驰而过。风里传来烟花噼啪嘣的声响,路边的跑车在摇晃,影子投射在地上也迷迷滂滂。
车内是细微的交语,人也在颠荡,肉体交缠的影子隔着摇晃的车窗暧昧而模糊。
有绵糯娇娇的女声响起,带着南方口音特有的软腻。
“你……嗯……啊……原谅我了吗?”
景成皇俯首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滚烫得发亮。手捧着两瓣雪白臀肉,抓出青紫的印,送往自己胯下狠狠、高速的深撞,骇人的粗紫鸡巴一分一寸地顶开子宫口的媚肉,往敏感处戳。
“把陈朱操烂,好不好?”
陈朱登时深咬着粉唇,呼哧地呼出潮热的气息,双腿缠着扭着挂在他腰上。
硕大的物件嵌在穴口处,露着紫亮粗硕的一截在外,没有完全进去,里头却将那个羞涩湿润的小洞撑得圆鼓鼓似快撕裂。
“哥哥……”她的声音都似窒在喉咙里,没有说下去。
景成皇又用手拨开两片软肉,指腹捻那颗粉肿潮热的肉核,一手却藏在她的毛衣下推起胸罩,拉扯着雪白浑圆的乳肉,夹她敏感的奶头。
陈朱低泣起来,可怜巴巴的,皱着一张清丽的小脸。
他要掌控她,掌控她的一切。巨大的性器埋在身体内狠狠顶撞,交合处啪啪,胯下已经整根插进去,野蛮的贯穿,直撞得她耻骨发红,小穴被阳具搅得粘糊糊一片。
陈朱激昂地仰起头,手已经从环上松了下来,手指深深地抓进他的头发里,胡乱地吻向他,在狭窄的空间里酥得全身无力,整个人都快化在他身上。
肉棒不断地往小穴排斥收紧的嫩肉里深入,狂放的冲刺。
“哥……哥哥原谅陈……”她的声线摇摇晃晃,急的时候会变成糯糯的平舌音。
轻轻的、柔软的,怎么让人不爱?
景成皇一口便含住她的小尖下巴,吮着吃着,舌头直扫到她发红的眼尾。磁沉的嗓音仿佛有意学她家乡的方言,曼曼地也嚼出吴侬软语。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