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口处疼痛到麻木,如同火辣辣烧呼呼的感觉,又如同万千蚂蚁嗜咬并吞尽她的血肉一般,生不如死。
她痛到意识模糊,恍惚间她才想起来,钱、权、势等等,她通通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如同当初面对裴刑那般,她被生生的无力感包围,只能任凭对方折腾。
既然卑微求饶,低声下气无用,那我为何要求饶,为了给他当笑话看吗。
仿佛想通了一般,萧贝贝不再求饶,也不再求救,只是咬着唇,把所有的痛呼都吞咽进肚子里,化为闷哼。真不甘心,就这样被人鞭挞死去!真不甘心啊!
打着打着,男人察觉到女人不求饶不吼叫了,他心中不得劲了,对方没反应,跟打死人有什么区别,于是加倍用力,挥舞着鞭子往死里打。
“叫啊……叫啊……你给我叫出来……你求饶啊……该死……该死……该死的女人……”
回应男人的只有一声比一声虚弱的闷哼,萧贝贝咬破了唇,才勉强把这痛苦的求饶困在唇齿之间,咽入腹中。
似是不得趣了,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刺目的灯光一开,差点儿就闪瞎了萧贝贝的眼睛,她看着四周整齐排列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心中更加绝望。
眼前的那个男人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穿着黑色西装,五官瘦削,皮肤白皙,桃花色的薄唇与他极不相称,单眼皮下是一双阴蛰至极的眼睛,被碎发微微遮挡,望之却令人生寒。
萧贝贝流着泪,视线模糊。原来,恶魔就是这般模样,不是书中的凶面獠牙,长像丑陋,而是天使面孔,魔鬼心肠!
“既然鞭子不好使,咱们换个玩法吧,哈哈哈哈……”
萧贝贝冷漠地看着,鲜血淋漓的脸上挤出一抹讽笑。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混蛋、变态,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顺了他的意,一旦她求饶,得到的便只会是加倍的痛苦。
男人看着一排排粗细不同的银针,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选了一根最粗的银针,直接贯穿了女孩的两个手掌心,见着女孩没有反应,更是残忍地捻动旋转针头。
萧贝贝呼吸加重,拼命抑制着破口而出的痛意,身体不可自控地沁出冷汗,打湿了伤口,更加疼的她浑身发颤发抖。
“该死!没反应!那就再换下一个吧,用什么好呢?就蜡烛吧。”
白色蜡烛,橙色的火光渐渐靠近,萧贝贝定下混沌的心,压抑着自己发颤的身躯,眼睁睁看着滚烫的蜡油滴在自己的肚皮上,把皮肤烫熟了烫烂了的剧烈灼烧感让她当即掉下了痛苦的眼泪。
“啊……还是没有反应呢,那再换一个吧。”
男人恶劣地在萧贝贝眼前晃了晃长着无数尖刺的刷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往她的大腿内侧一扎,尖刺全根没入,鲜血不要命地往外流,萧贝贝立刻痛的浑身颤抖,意识模糊,几近晕厥。
血逶迤了一地,蔓延出一朵又一朵血腥玫瑰,艳丽刺目,把男人的瞳孔映的绯红,如同没有感情的怪物。
男人将高浓度的盐水不要命地往萧贝贝身上泼,萧贝贝生生被疼醒,思想和肉体仿佛分了家,身体疼痛到极致,脑袋却清醒的紧,周身传来毒蜂刺入一般的尖锐痛感。
“还是不求饶吗?该死的女人……你叫啊……你为什么不叫……”
那男人愤怒地解开萧贝贝手上和腿上的绳索,猝不及防地将她推入冰池,碎冰合着冰冷透骨的水流再一次包围了她的身体,冰池不深,然而萧贝贝却一点儿都不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造了怎样的孽,让这些人如此摧残、折磨、蹂躏!
恶魔的十八层地狱,她领教过了,生不如死,不过如是!
原来,死亡是解脱,解脱啊!
可是,她终究太不甘心了,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鲜血氤氲,将冰池染的满目通红,铁锈血腥的气息刺鼻难闻,池中的女人更是被僵的四肢麻木,伤口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