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搭箭,拇指扣弦。”陆时年环抱着少女,温热手掌拢着她的手背,细致教导在马上拉弓的姿势。澄霄温驯地停在原地低头吃草,没有跑动。
骑射用的弓不算重,谢妙息在澄霄漫步时稳稳地将箭射入大树树瘿,扭过头来讨赏,眼睛亮晶晶的。
“很不错。”陆时年对她这副骄傲的表情很熟稔,下意识想摸摸谢妙息的脑袋,硬是忍住了。
他吹了个口哨,澄霄就不紧不慢地小跑起来,带着谢妙息体验跑动时骑射的状态。拉了数十次弓,谢妙息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抗拒地摇头不愿再练习。
陆时年不是严苛的老师,开弓给她射了两只路上来时说想要的兔子。
拎着兔耳朵走回来,就见到骑在马上等他的小姑娘左顾右盼鬼鬼祟祟观察着什么,然后拿出水囊急急匆匆喝了几口。还没囫囵吞下,又接连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一下呛到喉咙捂着嘴拼命咳嗽。
陆时年走近一闻,空气里漂浮着果酒的香气。估计谢妙息是吃饭时倒的酒,鬼灵精的家伙,他好气又好笑,翻身上马给她拍背。
谢妙息被呛得眼泪汪汪,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有些醉了还是咳的,没了力气,干脆靠着陆时年的胸膛歇息。
陆时年没说话,让澄霄走慢些吹吹风。好半晌谢妙息才突兀开口,“鹊仙姐姐真的要留在江南不回来了吗?”
“我好想她,呜…”
“就这么喜欢她?”陆时年有些道不明原因的不快,胸膛里又腾起了矛盾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