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一手拉住梵侩不要她轻举妄动,一手撑着头看她如小丑般表演:很好,有人打了头阵,其他魑魅魍魉也该登场了吧。
那个叫李三的女人本就不满,见有人拉住梵侩没能闹起来搅黄这事,又对着一脸从容的刘野笑的下流。
“哟!这不是刘季刘亭长吗?好些日子没见还以为你发了笔横财躲在温柔乡里不出来了。”
刘野记起来了,这个女人是那天去酒肆在街上见到的收保护费的女人。她们还没熟到可以亲密地互相称呼家中排行的地步,很显然这是一种语言上的侮辱。刘野只是笑笑,从怀里抽出一包包装完好的茶叶,慢条斯理地扯开外皮将它们倒进煮沸的水里。
“没想到你这端茶送水的工夫越来越长进,哎!你家那个17金买回来的黑鬼大不大啊?弄得你爽不爽?”
李三见刘野还不理他,说的话更加露骨几分:“还有酒肆的老板,听说为了你关门歇业把自家产业都砸了啊,啧啧~您真是好一个红颜祸水啊。”
众人哄笑,看向刘野的眼愈发不对。梵侩见刘野还没有动作,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李三按在地上摩擦。
“老娘操你的血妈,李三你个狗东西,你敢说我小姐夫。”
梵侩再也忍不了了,冲过来把李三推到一边高高举起的拳头眼看就要落下。
“好闺女。”
刘野对着梵侩喊了一声,又睨一旁脸色比锅底还黑的曹香,再看看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才继续道。
“快住手,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宜见血。”
曹香走过去将两人拉开警告似的盯着李三,李三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走回自己座位。
“是啊,好久不见了各位,大家伙都好吗?”
刘野将茶叶在沸水里好一番搅弄,这才站起来对着众人打招呼。
“李三,你既然要说梵侩没文化,不知道我这个没上过几天学的半文盲说的话,你听不听得懂啊?”
被点名的李三朝刘野的方向瞟了瞟,她竟然在刘野的威压之下不自觉地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又发现不对:老娘凭什么怕你。站起来梗着脖子咆哮:“你倒是说说看啊!”
刘野见她模样,嗤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知你听过没有?”
听完后李三很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嘴里不自觉的重复:“什么士.....什么待.....”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啊?
刘野也不理她了,对着在坐的众人说:“我请各位来,是因为大家都是沛县人,有好处当然要一起分享。”
刘野家是没什么钱,可她为人大家还是很认可的,就算兜里只剩下一个铜板也会掰开给姐妹们一起花,大家或多或少也受过她恩惠。众人对这话倒是没什么异议,纷纷抬头郑重其事地等待她说下一句。
“呵呵!”
就在刘野准备说下一句的时候,在一旁忙着斗蛐蛐头也不抬的女人说话了。
“你一个小小的亭长能给我们什么好处,是去你们泗水养猪还是养鸡啊?”
那女人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嘴角还噙着冷笑,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刘野的嫌弃。
其他人原本好端端地坐着,见她站起来也感觉自己屁股似放在烧红的铁板上。那些还想认真听刘野说话的人,也站起来对刘野投来抱歉的目光。
刘野还在记忆中寻找关于这个女人的线索,手上却动作不断,不一会袅袅茶香飘了起来。
好香啊,纯正的,沁人心脾的茶香!
那个女人见刘野不接话,走过去蹲在茶炉旁边蹲下,伸出手很夸张地扫了几下,又用鼻子猛嗅。
“刘季,你烹茶的手艺,只怕这庆国上下无人可及。”
又是刘季,又是侮辱。刘野心下很不爽,面上倒端的四平八稳。还以为是哪路仙,原来不过是沛县县令的弟媳,叫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