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前来,赵啟白和那僧侣皆转眼看来。一双平和如春水,一双冷寂如冬霜。
祝雪微微蹙眉,转瞬间又放松如往常。
周泽带头施礼,不过并不是宫中行的跪礼,而是作了个长揖。祝雪卫方覃有样学样,跟着作了个揖。
“这便是我与您提过的对毒颇有研究的师兄妹。”
赵啟白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叫他二人与您试诊?”
赵啟白眼在两人身上一扫,藏在大氅里的手伸了出来,手腕瘦可见骨,青紫的血管在他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上分为明显。
周泽给祝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去。在这个世界,这种关键时刻,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女人更靠谱些,尽管她年纪不大,人又看着并没有卫方覃沉稳,周泽的第一反应却还是祝雪。
祝雪色如常,走上前去,伸出两指正要诊脉,旁边侍立在侧的小厮制止了她,在赵啟白手腕上搭了一层白纱,才重新叫她诊脉。
祝雪心中无语,不过这倒不影响什么,她也没太在意,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然后大闹一场什么的。
搭上脉,她眉头蹙紧,这毒果然存在已久,他的五脏六腑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好在他应是一直在调养,这么继续下去,应该低质量的活个十几二十年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他这毒她确实闻所未闻,更别提研制解药了……
“师兄,你来看看。”她起身让位。
卫方覃一直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看到祝雪好似束手无策的样子,他有些兴趣,不过碍于没有人叫他,他只能旁观,现在祝雪叫他,他立马走了过去。
他严肃地上前诊脉,眉头也越蹙越紧,看得周泽心急如焚。这两人是她看着厉害强留的,如果他们也没办法,她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公子,我须取你一碗血。”卫方覃抬头认真道。
毒素沉积在血液中,本就该如此……但是一碗?师兄你疯啦?
祝雪趁几人生气之前,连忙先解释道:“无需一碗!这位公子身子虚弱,失血太多容易晕眩,取指尖血就好!”
然而赵啟白却开口了:“取碗来。”
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