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劫财后会关在寨中施以刑罚,后者,便是劫去做妾了。”
几人将潭州城内失踪的孩童情况汇总,找不到任何头绪。
如果是魔修生祭,不可避免会考虑到被俘者的生辰八字,可现在这些受害者出生年月阴阳相迭,毫无规律。
吴家沟中失踪的十名女童,已然成了关键线索。
“失踪幼童生死不明,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若是可能的话,能否请刺史大人相助,借与我等几辆马车和财物?”
与肖敏敏交涉时,舒振桐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任薇,笑着应道:“自然,诸位有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他的视线毫不掩饰,众人散去后,任薇并没有离开。
她站在长廊中,朝舒振桐笑了笑:“敢问舒大人,现在是谁的幕僚?”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舒振桐闭了闭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中花草,答道:“我自然是为世子妃效力。”
得知任薇被苏嘉树利用时,他感到一种难言的怨怒。明明有那么多人,她却偏偏狠心选择了任薇。
如果不是她,任薇或许不会出事,或许依旧是太仆卿家的长女,或许……他还能有机会。
受着这如影随形的懊悔和嗔怨推动,在任娇娇找到他时,他几乎不假思索应下。
“世子妃……毕竟是你的妹妹。”
他视线未转,声线紧绷。
这句话并不直白,但舒振桐相信,任薇一定听懂了。
“的确,”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但是你的选择,和我无关。”
*
推开房门的瞬间,任薇就被人掐住了脖颈。
可怜她这小细脖子,自穿书以来,不知道被多少人掐过。
唐嵶川嘴角还带着血迹,捏在她颈上的手颤抖着,却始终不松开。
“你看看你,”任薇抬手抹开他唇边鲜血,“都吐血了还不松手,就这么想弄死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进入道霄宗后,唐嵶川对涉及到他真实身份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分外敏感,任薇说着“潜入”二字时那挑衅的眼,绝不可能毫无深意。
“都说了——”咔嚓一声,任薇反手将唐嵶川手腕掰开,笑道:“别对我这么粗鲁啊。”
任薇下的同心散威力与日俱增,这次吐血,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口灼烧更甚,灵力也滞涩了几分。
可要他止住心中杀意,他做不到。
“但凡你能爱上我,都不至于受这些苦。”
她挟着他,将他扔在了床榻上,“你明明就被我吸引,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呢?”
“你胡说!”唐嵶川咬牙切齿,口中甜腥味更浓,墨色发尾自肩头垂落,堆迭在床,点漆般的眼瞳似缀着两点碎银:
“我最厌恶的便是你!”
“是吗?”任薇贴近了几分,抬手抚在他的胸口,“你当真厌恶我?”
思及她刚刚和舒振桐站在一起的身影,唐嵶川扭过头,恶狠狠道:“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不是那些愚蠢的男人,不会被你这样的女人——”
下颌被掐过,剩余的话语吞咽在唇舌之间。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热烈的,带着血腥气的纠缠。
任薇衔着他的舌尖,轻轻咬了一口。
她气喘微微,明眸如星,“怎么样,被自己最讨厌的人亲了,什么感觉?”
不待他回答,任薇的手径直按上了他的腿间,笑意盈盈。
“唐嵶川,你硬的,可不只是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