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邪闷闷地“嗯”了声,再三保证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出格。
祝君君钻进他胸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和他依偎在一块儿,这时候她才终于有种司徒邪其实只有十九岁的感觉,放到她生活的那个世界也就刚刚高中毕业进大学,只是他生得人高马大,又财大气粗,所以总叫人不经意间忽略这点。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传出了少女缠绵的吟哦,驻足在门口的金溪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按在门上的手,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金川一直守在院门口,见金溪重新回来,蹙了蹙眉。
金溪知道这是兄长在问她里头什么情况,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不那么惊世骇俗地说道:“祝姑娘刚才晕过去了,但很快就醒了,所以现在没事了,他们已经在继续疗伤了。”
金川和金溪一样,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沉吟半晌也没蹦出个字来,但金溪心下了然,便道:“确实不太好理解,但这是师父的吩咐,而且祝姑娘毕竟是太吾传人,说不定……咳,所以咱们就别管了……”
于是金川沉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延伸向山庄的那条山道上忽然隐隐冒出个人影,金川的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到了,当即对金溪使了个眼色。
金溪想牢记着蒋灵梧临走前曾关照过他们一定要堤防狮相门的岳星楼,顿时心生警惕,一手已经摸向腰后针匣,若来人真是岳星楼,她是一定要把他拦在门外的。
不过出乎二人意料,来者既不是要小心堤防的岳星楼,也不是上午来过一回的那位宋鸾羽,而是个他们不认识的清瘦男人。
这人容貌相当俊艳,气质却不轻浮,头顶发髻用青帻包着,身上穿了件朴素至极的水色长袍,下摆和脚底却沾满了泥泞,手里还抱着一沓素宣,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
金氏兄妹对视一眼,心中恍然,这人一定就是那位蒲竹居原本的主人——画师阿青了。
祝君君曾特意关照过他们,若是阿青回来,千万不要拦阻,就当他是自己人,随他想干嘛。
毕竟阿青武功深不可测,脾气也是难以捉摸,惹毛了他可没法像惹毛宋鸾羽那样全身而退。
——不过这一点,祝君君暂时没对任何人提及。
二人自觉退了一步,给阿青让了门,阿青朝两人各看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然而一进院子,他就听到祝君君屋里不断有交合之声传出,方才还色自若的脸上眉头瞬间紧皱起来,在原地猛地顿了一下才回过。
阿青深吸口气,转身快步进了自己屋子,紧闭房门,重新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才出来,接着又急匆匆地走了,像是逃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蒲竹居。
“是谁进来了?”
司徒邪耳聪目明,自然不会错过屋外这样明显的动静,于是放缓了速度问身下正闭目轻喘的祝君君。
祝君君不满他忽然变了节奏,哼哼唧唧地回答说:“就是阿青……你们在海上捞上来的那个画师……”
司徒邪“哦”了声,故意问:“你果然是跟他一块儿走的,见人家生得漂亮,又不懂武动,就困在身边当脔宠了?”
不料祝君君听完喘息陡然滞住,身子还抖了抖,好似那个人很叫她害怕一样。
“才没有,我是那种人吗?……好了你别说废话了,”她往住司徒邪腰上拧了一把,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也别停。”
司徒邪敛起眸子,不再询问,掐着祝君君的翘臀继续撞击,只是心里默默记下了那个叫阿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