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色的瞳孔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颜色更加暗淡，几乎呈现出了透明的颜色。他的瞳孔直视着光芒，完全没有皱缩的迹象，中心散发着一点红光。
研究员收回手电筒，一边让他坐下，一边拿出了一个针管。
他取了一小部分血液放到显微镜下观察，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失落:“你现在这个状态我无法看出差别，除非在你下一次血液流速增加，也就是瞳孔散发耀眼的红光时提取到的血液才能观察到区别。”
确实是沐子琛有些心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提了句让他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第二日要早起出发去大厦，沐子琛晚上也没有缠着缪可可再做一次，只是等她熟睡后，在黑暗的环境里睁着眼睛望着她。
无数次的夜晚，他拥她入怀，不知困倦的他总是盯着她的睡脸发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归于平静。
正当沐子琛要凑过去亲她的额头时，缪可可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呢喃。
“沐哥哥……”
这声音轻到像是幻听了一般，沐子琛却准确地听到了这叁个字。
缪可可从遇到他后从没有喊过他沐哥哥，这称呼究竟在喊谁？
他想将她摇醒，质问她嘴里的沐哥哥究竟是谁，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这种随时都有可能爆体而亡的状态，让他如何去质问她的过去？
她是他末日里的小太阳，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他又能要求什么呢？
“可可……我不在乎你的过去，至少，你的未来里是我就好。”
他倾身亲吻女孩儿的额头，冰凉的唇瓣触碰到她温暖的额头，不知怎的他有些想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