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
后来我换好衣服,拽着边城前去高中学校外那条两侧种满梧桐树的长道。薄雪覆盖在长道上,梧桐叶挂在枝头瑟瑟发抖。我出地望着边城冻得有点发红的指骨,好看却脆弱。
如果是在以前,用边城的话来讲,若在以前我定不会关心他手的温度。就算注意到了,也会转而立即抛开自己的视线,故意或无意,都是因为不在乎。
但现在做不到了已经。边忆已经做不到对此视若无睹。
哪怕自己的手天生的冰凉,但我仍旧是忽略掉这一点颇是不顾一切地去包住他的手。而在他诧异的眸色中,我温柔地开口告白他我的心,“有点受不了,看到好看的手被冻得泛红。”
边城半垂的眸中诧异逐渐隐去,旋即捎起许多暖色,光怪陆离煞是好看。那双手轻易推翻我的桎梏,轻而易举左手又与我右手十指相扣。“对我来说,这样的更有效果。”
薄薄的积雪在我们脚下窃窃私语,每一步都是它们偷语的契机。
而我的注意力全在边城的手指上。开始温暖了。好像边城那句话并非逗弄,而是事实。
“那时候只能提前为你走出一条安全的道路,而不能够这样牵着你的手伴你同行。”
“嗯。”我低头,发现鞋尖上沾到了点点雪,于是下一步时我故意使劲将他们甩掉。“谢谢你。”
“忽然有些想听你和那个人的故事。”手指间传来些暗示的力度,不轻不重正好能够引起我的重视。“陆与?”我向来不喜欢装模作样,大多时候如果遇到这类人甚至会恶劣地故意戳穿。所以我从来都是无比直接的。但现如今不一样,边城于我而言跳出了我对
待世界的处事规则,所以“直接”过后,便是愕然地想关心他的心情有无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