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玩过火了。”他笑着否决我,却是有些无法挪开我的手,“爱不止这一种表达方式。”
无趣地撇撇嘴,“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在医院。”他浅叹,总算拉开了我的手。
“原来你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我若有所思,却是引得他更多的不自在。
“忆忆,我不想太快让你看到我怪的一面。”
“怪?”我倒是怪起来。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原始的,总会希望更进一步,贪得无厌。但我希望再等等。”
我依旧困惑,“我成年了,到了十月我就19,如果你是担心年纪似乎有点怪。你在等什么呢?还是说你有一些癖好?”
边城无奈地摸着我的脑袋,忍俊不禁,“没有癖好,只是想等你不会害怕。”笑意尽是纵容,又是那句话,“不急。”
“……好吧。”我之所以被说服,是因为我恍然自己此刻像极了盘丝洞里面的蜘蛛精,而边城就像那不断诵经的唐僧。可边忆不喜欢做红颜祸水。
海市待了几天后,我耐不住的性子让我主动提出了回去的建议。
自然边城没有任何异议,他只是淡定的往我手里塞了一朵他雕出来的胡萝卜花,我自然是好不解风情地一口闷。
不知道边城是怎么知道了我有夜盲症,在一起生活时他总给我喂胡萝卜。我不喜欢胡萝卜的那一点点药味,于是边城就把胡萝卜雕成花来喂我,还要美名其曰,仙女都是吃花朵的。
我说那这个仙女有点吓人。边城说不吓人,就是会让人沉迷。
我说他油腔滑调,他说句句发自肺腑。于是渐渐的,每天我的下午茶就变成了胡萝卜玫瑰。
“还有一块。”
我看着那用贴近根部的部分雕出来的玫瑰,有些抗拒,不免发起讪来,“阿城,这里味道最怪……”他无奈一笑,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把那朵花放进嘴里。
“你觉得是伯母事无巨细地同边叔叔说了你的生活习性,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夜盲症,对吗?”边城收拾好桌面,坐到我身侧帮我调配水彩画需要用到的颜料。我瞧见他的拇指上染上了些紫色。这种昭示让我有些窃喜。他是我的。
“不是吗。”我自然没有多想,以为他是要跟我随便找点话题来联络感情。主要我现在正沉迷于昨晚和他在瞭望塔上一起赏月时拍下的星空,思索着如何将它更接近地画下来。
“不是。”
“啊……”因为他的意外回答,也导致了我将水彩纸不应该出现紫色的地方粘上了紫色。这句惊叹自然更多是为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