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温存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许清远扶着又精起来的性器又一次迅速直接的顶进去,完全没入后,他撑开她的手指,迫令她同自己十指紧扣。
事后他们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许清远把姜冉摁在墙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颈霸道索吻,一只手却垫在她的脑后护着她的头。意乱情迷中,姜冉竟能分出一些心思去感叹,许清远真是个有教养的好人。
但也就感慨了那么一瞬。
浴室的地板混了水迹,很凉。店家还贴心铺了防踩滑的碎石。石头不规则的棱角硌到膝盖,尖锐地痛。她轻啊了一声,紧接着又是疾风骤雨。
许清远很喜欢姜冉的叫声。她有一把温柔的嗓子,像江南连绵不断的雨丝,又像天边软软的白云。没有什么声音能比得上她沙哑、祈求又带着情欲的细喘更能激发他身体最本质最原始的冲动。
次数多了,许清远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爱她,还是爱她带来的陌生又特别的感觉。
昏暗的天空根本看不出时间,远处的电线杆上歇脚了两只沉默的乌鸦。
姜冉披着许清远脱下来的不合身的宽大外套,蹲在床边,给受伤的膝盖涂碘伏。
疼倒也没有很疼,但伤口周围一大圈青紫色色,看着还是挺唬人的。
许清远从浴室出来,发尾还凝着几颗水珠,他蹲下身,取过她手里的碘伏,小心翼翼地涂了起来。
碰到破了皮的位置,姜冉下意识缩了缩,”。许清远手臂往上抬起,“疼得话就抓着我。”
姜冉依言握了上去,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肌肉,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许清远。”
“嗯?”
“我是认真说的。”
许清远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着眼皮,淡淡地回,“我知道。”
寒风顺着未关紧的窗户卷进室内,窗帘呼啦作响,姜冉莫名想起一句词。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她的一颗心,早在多年前就凉了个透彻,积雪深厚,不是初春的暖风可以溶解的。
/
他们于这个冬天分别。
姜冉送许清远去机场,看飞机一点点滑出航道,隐匿在云层中。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玻璃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简单的黑色羽绒服,不露logo,但紧贴胸口的位置,藏着条项链,银色小巧的双C吊坠。姜冉伸手探了探,触感冰凉又烫手。
返程的路上她趴在出租车的窗户往外看,在一个转角发现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通体粉白。
记忆悠悠回到他们合作的那部剧,正式开拍的日子。
那是个春天,这一生再难复刻的春天。
往后许多年,她和许清远拥有了很多难忘的日子,或幸福快乐或纠结拧巴,可真让她铭记在心的,却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一天。
她亲自送走他,为洒脱和自由悄悄庆祝,也为离别和遗憾默默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