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姜冉识趣闭嘴。
饭后,许清远带她见了几个导演。
有影帝做人脉帮衬,那些大导一下子就慈眉善目了许多,甚至万分虚伪地表示,一看姜冉就是天生做演员的料。
姜冉坐在茶馆的藤椅上,讽刺地心想,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返程的路上,许清远问她要不要回去拿东西,姜冉微微一愣。
“你住在那里,去剧组也不方便。搬来和我一起住,上下班我送你。”
她都说要留在他身边了,搬过去也正常,姜冉点头,说:“没什么要搬的,就一个行李箱,哪天我自己去拿过来就是了。”
许清远没强求。
车子开回小区,在停车室昏暗的转角,许清远突然告诉她说自己过明天要去外地赶个通告。
从暗处走到亮灯的地方,姜冉摁下电梯,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晚上洗漱前,许清远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套还没拆封的睡衣套装,塞到她手里,什么也没说,越过她走到沙发上拨弄遥控器。
粉色睡衣上印着大大的兔子形状,露着两颗牙齿,像在做鬼脸,滑稽又可爱。
姜冉抱着睡衣走回房间,关门,上锁。
她住一楼的客房,房间整洁的像高档酒店一样,一丝有人生活的气息都没有,她坐在床边忍不住回忆许清远的房间,可惜只顾着做爱,没留下什么印象。
浴室间在最里面,她拆开睡衣的包装袋,粉白色的丝绸质地,触感舒适,散发着刚拆开包装好闻的布料气息。姜冉脱下身上的衬衣,试了试,倒是蛮合身。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氤氲到玻璃上,水珠凝结,向下蜿蜒流动,再汇聚,她怔愣愣对着玻璃发呆,后知后觉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事。
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疯了。
睁着眼睛失眠到了天亮,昏昏沉沉在闹钟响起的前两个小时,抓着最后的困顿,还是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竟已是中午了。她打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走出来,刚行至客厅,就发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杂志,仿佛看得很认真。
听到声响,对方抬起头,远远看了她一眼。
“餐桌上有早饭,刚让阿姨热过了。”
“哦。”姜冉调转方向,直接去了餐桌。
她穿着他给她的睡衣,长发梳成了一个圆圆的丸子形状,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许清远移开目光,继续专注手里的财经杂志。
穿过客厅时,姜冉看到了放在门边的黑色行李箱,猜测他大抵一会儿就要出门。她故意吃得很慢,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余光里许清远合上杂志,起身,往餐桌方向看了一眼。
姜冉赶紧把头垂得更低,目光一丝不偏移地放在面前的食物上。
终于,她听到滚轴摩擦地面的声音,大门被关上,姜冉搁下勺子,满意地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