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墨守,她夜里一定会睡得好一些。
如果不是墨守,她不会和他闹脾气,他也不会一直加重她手边的工作量。
如果不是墨守……
每一回谢思寸犯病,那都是谢蕴最危险的时候,任何人都可能在这个时候犯忌讳,受到他的处分。
“其他人退下,墨守留着。”
床前跪了一地的宫人,全都是西配殿的人,也因为是西配殿的人,谢蕴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置他们。
墨守跪在那儿,维持着以头磕地的姿势。
“谢思寸以后是要做女皇的人,他需要能够扶持她、为她分忧的人。”沉默持续了好半晌,谢蕴的声音才传来。
墨守的身形一晃。在谢思寸病倒之前,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今谢思寸躺在那儿,他当真愿怪自己,如果谢思寸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出去跪着,在太女清醒之前,不许起。”
“是。”墨守抬起了头,这时才能看清,他的脸上都是血,这是在谢蕴进了西配殿,一个茶盏扔在他脑门上造成的。
血一直不止,他却没有去擦,他的心都为谢思寸牵挂着。
谢蕴坐在谢思寸的床边,脸上的色,也是黑的,他想起了女儿儿时的病弱,有好几回,他都以为谢思寸养不活了。
谢思寸如果养不活,那时的他,大概也不打算活了。
谢思寸如今浑身上下都在发热,整个人也都浑浑噩噩的,谢蕴宽厚的大掌放在她的额头上,心口像是被刀割过,绵绵密密的,一刀接着一刀,毫不留情,让他几乎无法喘气。
“谢思寸,我该拿你怎么办?”谢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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