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感染就不好了,我也不想你的手上因为我处理不好而留疤。」相乐说,但脸还是臭臭的。
唇角翘起,手虽然很痛,但是心却很暖,很开心,「男人才不会在乎这个的。」
「我在乎。」对着谷薰脚上的红红紫紫叹气,手捏了捏伤处上下,看谷薰因为自己碰到疼痛的地方抽气,又是一叹,「下次遇到经病麻烦你闪他远点好吗?」
「在外面可以,在家里可不行。」
抬头,看着谷薰笑得可爱,相乐觉得很爱,但却又很无奈,站起身,让谷薰躺进被子里后,将医疗箱重新收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毛巾到浴室里拧乾,也给自己洗把脸。
相乐心里还是很气很怕,但是脑子抓不住到底是为什么那女人还是可以闯进家里,希望这不是优禹设计的钓鱼,平时几个兄弟也就算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谷薰遇到这种事,如果家里都没有人在可不是开玩笑的。
走出浴室,谷薰已经躺进床被里,突发的事件似乎让他的体力一下子被消磨殆尽,虽然没说,但突然遇到这种事情,谷薰肯定也会觉得害怕。
轻手轻脚的进到被窝里,刚躺下,谷薰立刻转过身抱住相乐的腰,头埋进相乐的胸口。
「相乐,那个女人……」张开双眼,谷薰并没有睡,而是问起刚刚的恐怖事件里的犯事的女人。「她呢?」
「不知道。」那种让谷薰受伤又威胁到家人安危的人,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你先休息吧,好像有点发烧,我去楼下再拿点水上来。」怀里的体温比平时还要高,相乐手贴在谷薰的前额语气担心,将被子裹在谷薰身上,翻身就要下床,但刚坐起就让人给拉住,回头,谷薰撑起身体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相乐。
「陪我好吗?」说不怕是骗人,放松后的所有疲惫感一齐涌上,所有的痛感正打击着谷薰的经,不舒服的感觉让谷薰整个人显得很脆弱。
好,怎么不好?相乐收回脚,躺回被子里,拉起被子重新将谷薰与自己裹起,双手将人圈进怀里,亲亲谷薰的发顶,「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手更是有节奏的轻拍谷薰的背。
靠在相乐的怀里轻轻地笑,闭上眼,给自己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及姿势,任睡意及疲惫感将意识冲走,在这里他总是很放心,因为谷薰相信相乐会保护好自己。
谷薰这一晚睡得很沉,除了后半夜突然高烧起来,但没多久又很快缓下去,相乐没有意外,只是不断的自责与心疼,惊吓与伤口让不曾有过这种经歷的谷薰疲劳一下破表,突发性的高烧并不是意外,但那带伤且一直紧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更让相乐深感愧疚。
相乐只有浅浅的睡眠,在确认谷薰的烧退且再次进入安稳的沉睡以后才再次闭眼,睡了几小时,直到窗外天光大亮才清醒。
相乐清醒时谷薰还在睡,在确认过谷薰手上的伤口后便下床梳洗,稍清醒一些后拿出手机找来家庭医生给谷薰做检查并重新包扎伤口。
寧姨是一直到医生来才知道昨晚家里又被人侵入及谷薰受伤的事情,看到谷薰的手,寧姨立刻担心的哭了,大把大把眼泪的掉,边掉还没忘边把相乐跟优禹这两个在家的人给数落了一顿,谁都只能乖乖的站着低头挨骂,幸好谷薰开口求情,不然还真不知道寧姨还要骂多久。
女人没有被带去警局,而是被关在外头的车上,苏流负责监视,等着长孙少爷的发落决定这女人的最后结果。
「送警局了事吧。」相乐一点也不想看到那女人也不想再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他怕自己会瞬间失控让她成为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动手的女人。
「我还要问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优禹说,虽然他大概心里有个底,但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随便你,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都随便你。」
「不带进来怎么问话?也许她已经反省过了?」谷薰拉拉相乐的手臂说:「而且,毕竟人家也是个女孩子,让她进来打理一下比较好吧?」昨天那个样子实在跟鬼一般的吓人,可能是因为嗑了药或喝了酒所以才那么疯,现在或许已经好多了也冷静了、正后悔着呢。
「那我把人带去警局好了,在那边也是可以问的。」优禹站起,做好了决定,才站起要离开,眼角瞥见谷薰的双手及脚,被绷带包裹住的四支显得更加细弱,手上的网也很刺眼,有他在家里还有人受伤这件事情让优禹十分失落。「薰薰,对不起喔,害你遇到这种事情……」他真的感到很抱歉。
谷薰愣了下后连忙摇手,「没事,意外而已,医生也说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应该很快就会好的。」而且他已经闻到从厨房传来的中药味了。
优禹扯扯嘴皮笑了下,看起来很是沮丧,但事情已发生也无可奈何,相乐自己也怪不了任何人,因为他自己是离谷薰最近的,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这完全无法用忙碌与房间隔音效果好来做为警觉性差的藉口,谷薰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安慰他们两个兄弟。
唉。
「谷薰睡了?」
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二哥远远走来,相乐头皮麻了一下,点点头。「嗯。」
「我听寧姨说了,事情怎么发生的?」看了下紧闭的门板,曜之吐口长气,「优禹怎么说?那人呢?」
「没说什么,应该是直接把人送去警局了,哥没遇到优禹?」
「可能错过了,我进来时刚好有台车出去。」那好像是苏流的车。「苏流昨晚也在这里?那怎么会……?」虽然很想进去看看谷薰,但更不想打扰谷薰休息,曜之指指楼下,一是相乐到一楼说话。
「啊~~啊!」搓搓脑袋,相乐满脸沮丧说:「我这隻猪!明明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手上的文件去看看?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听错了?真是猪啊!」
坐在客厅喝着寧姨的茶,曜之本来一肚子的火要喷,但在房门口看到自家弟弟走出房门那一脸做错是害怕被拋弃的颓废样,什么气都跑了,自家的弟弟自己最清楚,蠢归蠢,但还不到轻重不分是非不明的程度,但造成眼下这种结果或许也是因为兄弟彼此太过信赖,结果在谁都觉得安全的空间里谁也都没有拿出该有的警觉性,终归到底还是蠢。
「看你这样我想骂也骂不出来了。」叹气,伸长了手拍拍相乐的背,「今天不是还有工作?谷薰我照顾,你快去公司吧,不然书舒怕又要疯了。」
把脸从双手里拿出来,看了眼墙上的鐘,实在不想离开,但昨天拿回家的合约必须要拿回公司里重拟,下午还有会议……啊~~!烦死了!
相乐第一次觉得工作是件烦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