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滑过一丝惊诧,暂且按住了盈馨的动作,笑着看他:“怎么?疼还是……”
黎蓄抿了下唇,对上床外立着的盈馨那双刺满冰凌的双眼,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手腕肌肤,弱声哀求:“能再陪陪我吗……”
身体里的欲兽仿佛被他这细微至极的一下撩拨轻易唤醒,她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鼓噪的热意。
覃与胸口冷意弥漫,面上笑意却越发柔和。
她带着他还没松开的那只手往上,捏了一下他脸颊:“体谅体谅,我也是第一回。”
他怔愣了一秒,霎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瞪大了眼睛放开了她手腕,顶着爆红的耳尖试图解释:“我……我只是想留你说会儿话……”
“我也想同你好好说会儿话,”她凑近他又下意识避开的脸,压低了声音,“可你弄进去太多,我下面甚是难受……”
近在咫尺的那只耳朵几乎要滴下血来。
他紧闭着双眼,睫毛如同受惊般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生怕她再说出些更大尺度的话来。
盈馨轻柔地将人抱起,隔着衣袖感受到那滩晕开的湿痕时,眼尾越发红得厉害。
“痛吗?”走出卧室时,他低声问她,颤抖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覃与靠在他颈侧,缓慢睁开了眼。
怎么会不痛呢?
持续不断燃烧在身体里、痛苦得足以叫人发疯的情欲;机械去纳入吞吐、不带半点交互愉悦的虚伪满足;献祭理智去对抗、却被迫妥协的憋屈烦闷……
她环抱住他肩膀,轻声安慰:“别担心。”
盈馨啜泣出声,却没再说话。
黎蓄在确认房中再无他人后缓慢睁了眼,说实话,他方才那点力气基本都是强装出来的。
身体持续性的绵软无力让他很快意识到问题出在房内的熏香中,大约也出在她前面抹在他……上的那香膏上。
他朝自己不知何时又翘得老高的下身看了眼,而后难堪地闭上。
想象着自己适才就是这样被她……真论起来,他甚至只能想出一个“使用”来形容自己这荒唐的第一次。
与过往幻想的情意绵绵毫不相干,连香艳缱绻都半点不沾边,他无力动弹唯有被她使用的那处精奕奕,而她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如此直接地就……
黎蓄勉强翻过身去,伸手将褪到膝盖的裤子费力地拉了上去,遮住他因药效仍在兴奋的羞处。
一切发生得太快,被药效掌控的大脑甚至没有残留多少实感,只在最初与最后像是被勾起的琴弦,铮地在脑袋里、身体里荡开一声激昂,留下那股让他头皮发麻的快感。
大脑一片混乱,他分不清是药效还在持续,亦或者是她的离开留给了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机会。
各种闹哄哄的片段记忆争先恐后地浮现,吵嚷嚷的,令他完全无法理清思绪。唯有她适才同他说过的几句话,清泠泠地破开那层迭吵嚷,落在他耳畔。
“很漂亮。”
“黎蓄,乖一点。”
“真像一头小狼崽。”
“再咬下去,我明日招黎蓄作陪,你又该如何打掩护?”
他双颊烧得厉害,连同胸腔里的心跳都快得可怕。
她的意思是,明日……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