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潜抚着那小小一只茶杯,指尖传递来的温热细腻让他很是愉快:“一会儿下班我来接你去家里吃饭。”
事情都闹到公关部出手了,洪致远不可能不知道。
大概吃饭是借口,逼着洪潜表态度才是真的。
覃与点了头:“还有事?”
这就是要赶人了。
洪潜今天有病一样,一直笑。见到她笑,看她喝茶笑,和她说话笑,这会儿被她赶也笑。
“嗯,确实有点事。”他放下茶杯,幽静双眼映出她模样,“你和洪渊,什么情况?”
覃与挑了眉:“嗯?”
“我记性一直很好,那晚你对着我,喊的是他的名字。”他身体前倾,声音跟着同步压低,“昨晚,你也是坐的他的车离开。”
“你们之间,达成什么协议了吗?”他顿了顿,嘴角上扬,“比如说,让他进到洪氏,取代我成为真正的洪氏少东?”
覃与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是又怎样呢?”
洪潜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覃与,你不至于这么没眼光。”
他靠坐回沙发,态度自如,“一个数年龟缩在壳子里的懦夫,你指望着他把洪氏捏在手里然后再为你所用?”
他摇了摇头,对洪渊的轻蔑毫不遮掩,“给你当狗玩玩没问题,但这种事,他恐怕做不来。”
“哦?怎么说?”覃与并不意外他看出她的打算,也没对他把洪渊当狗一事发表任何看法。
她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件新的玩具。
洪潜笑着任她打量:“洪致远的偏爱可没办法帮他真正站稳脚跟。”
他直击要点,“更何况,如果洪致远真的爱他,就不会任由他废到21岁。他明明有的是办法逼他从乌龟壳子里出来,但他偏偏没有这么做。你觉得,是为什么?”
覃与迎上他从容双眼,那里有股鲜活的明亮,而这,让她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
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她没想到,洪潜竟然把一切都看得如此清楚。
“互为磨刀石啊,”他咧开嘴,“真是相当了不起的父亲。”
我憋了个大的,洪潜也憋了个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