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追鼻息紊乱地紧盯着她,箍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下身的进出更快,捻在蕊珠上的手指也夹得更用力。
覃与的手指紧紧抠进他双肩,大片红晕从脖颈蔓延到胸前,与此同时,穆追小腹被浇上了小片热液,他的精水也送进了覃与的最深处。
他素来古井无波的一双眼因为身体至顶的愉悦也生出了短暂的恍惚,他扣住覃与后颈,热切地吻她。
从双唇一路下滑,脖颈、胸乳、小腹、肚脐、阴阜,然后托起她双腿,埋进泥泞的湿红。
“哈……别……”覃与软绵绵的手按在他头顶,试图将人推离,但这点力气对穆追而言完全就像奶猫挠人。
“你说过的,再弄进去就舔干净。”
覃与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失地盯着头顶的花树和更高处的天幕星子,在高潮来临之际,控制不住地夹紧了腿间的脑袋。
四月的风已经不再带有凉意,簌簌落下的槐花轻轻打在她脸上,唤回了她的志。
她松开腿,穆追缓缓坐起身来托住她膝盖将她抱靠在怀里,朝着浴房走去。
掉在她身上的那些槐花纷纷滚落,重新回到地面。
“覃与,抱歉。”一路沉默中,穆追很突兀地开了口。
覃与抬眼看他,等着他的后半句。
“如果我的监视让你觉得不自由了,我可以全部撤掉,你不要一副随时可能离开我们的样子好不好?”他低头看来的目光带着挣扎的泪意,“我也会怕的。”
覃与垂眸,勾住他脖颈靠在他胸前:“我没怪你。”
府里的种种她一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她不想管罢了。随叫随到的青玲也好,日日来请平安脉的陈大夫也罢,她都知道,可她不想去问。
正如她同样知道定下规矩要求他们非请勿来会给他们带来多么强烈的不安全感一样,她都知道,但她没打算改口。
穆追掌控府里下人对她无死角的盯梢她知道,但她并没有挑明,任由她的一切全都摊在他眼皮子底下。
其实早在慕遥莫名其妙来她房里道谢的那时候起,她就隐隐感觉到自己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那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好像灵魂正被抽成一条条细细的丝线,以一种十分不动声色的方式抽离这具躯体。
她开始按着定下的规矩一点点疏离他们,试图让他们在这种潜移默化的规律性见面中逐渐减少对见到她这件事的执着。穆追新官上任事情不少,商槐语进入殿试需要努力进修,慕遥被她扣上“主夫”的高帽子成日跟在郁伯身边学习。
可是完全没用。
穆追眼线遍府,对她半道拦截、花招百出;槐语面上佯装无事,在她睡着后情绪崩溃;慕遥拼命藏着情绪,专心扮演浪荡少年求关注……太过聪明的玩具往往都很难获得纯粹的快乐,好比宴倾,好比许骋。
只是相较于后两者,穆追叁人显得更加绝望无力,因为一旦离别猝不及防地来临,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是一场无法再见的离别。
“可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她闭上眼,无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