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看着上半身远离自己,屁股仍留在原地的洪渊,一手按在他腿上:“别闹,再闹就在这儿办了你。”
洪渊瞪大眼,语气控诉:“你又骗我!”
覃与无奈,起身翻坐到他腿上,摘下他那副藏拙的古板眼镜,捧着他脸吻了下去。
原本还誓死捍卫自己贞操的一双手瞬时抱在了覃与腰上,承受方瞬间化身成猎手反扑。
覃与被摁进沙发时没忍住轻哼了声,半睁开眼就迎上洪渊那双过于瑰丽的眼眸,稍一失节奏瞬间被对方掌控,到后来只能被动地承受。
等到洪渊那股子气劲消下去,覃与只觉得嘴巴都没知觉了。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和洪渊走太近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按他这个疯劲儿,真确定关系了她恐怕都制不住他。
“认识的男生里属你最粗鲁。”覃与揉了揉肩膀,看向一旁没戴眼镜额发向后撩起气质截然不同的洪渊,“难怪到现在还没女生喜欢你呢。”
洪渊端起桌上那杯低酒精的饮料,闻言轻笑一声:“我把自己留给你,你难道不感动吗?”
他此刻的声音就好似他平日隐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极尽瑰丽,饱满的音色字字敲在覃与耳膜,叫她耳根发麻。
“你能正常点说话吗?”哪怕听了不少次,覃与依旧对这种声音毫无抵抗力,她今晚找他是真有正事,要一直听着这声音谈话,她思维绝对跑偏。
“你不喜欢?”洪渊搁下空酒杯,故意在她耳边吐息,“但我看你每次听我这种声音讲话都兴奋得很。”
覃与撇过头去,手按在他脸上:“够了,再多就有点油了,我们谈正事。”
洪渊放过她,靠着沙发:“什么正事?”
他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声音,平淡中带着点萧瑟冷意,比起那大提琴一样的音色瞬间黯淡许多。
“听说你爸前两天接了个新项目?”
洪渊默了默,抬眼看她:“你找我就为了这个?”
“一半一半吧。”
“一半是为了项目,那另一半呢?”
覃与笑眼弯弯看着他:“想你了。”
洪渊愣愣看着她,一时只觉得心跳太快。
“真拿你没办法,”洪渊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和我爸牵个头,但成不成得看你自己。”
“你看,事业上能帮到我的目前就你一个,事实证明,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明知这人嘴里没几句真话,但洪渊就是没办法拒绝她。
“我还要等多久?”洪渊吻在她颈侧,发烫的鼻息扑在她皮肤上,“走了个沉胤,又来了个邱让,光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就这么多,你就是这么考虑我的?”
覃与摸着他头发:“你月考才拿第叁是不是因为平日里忙着吃醋去了?”
洪渊一哽:“我一时疏忽罢了。”
覃与捧住他的脸:“洪渊,想让我看见你的话,你就必须牢牢跟紧我才行。这种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了。”
洪渊垂下眼,轻笑一声:“知道了。”
覃与没拒绝洪渊坚持将自己送到郑女士的别墅门口,因此,在她看到门口等候的胥燃时,洪渊也看到了。
“又是你的烂桃花?”没有戴眼镜的洪渊就像是解除封印的妖精,尤其是他用他的本音说话时,那种宛如过电般的酥麻就从尾椎骨直直蹿到了后脑勺。
覃与捂住靠近他的那只耳朵,就着他腰间的那只手的力度靠到他怀里:“别胡说,这是我奶奶的看护。”
洪渊垂着眼看她:“我看他那双眼不老实得很,这么晚还特意等在大门口,挺痴心的。”
车停在了门口,半晌却没见人下来。
胥燃抿着唇,强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
而车内被覃与咬了一口的洪渊也终于放开了她,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和衣服,又低声叮嘱道:“别再乱捡这些阿猫阿狗气我了。”
“你以为你是谁?”覃与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开门下车。
门被甩得重重一声响,而在她开门之时短暂和外面站着的胥燃对上视线的洪渊悠悠叹了口气靠回座椅:“每次都是用完就甩,真是无情啊。”
胥燃还在为适才的惊鸿一瞥怔愣时,覃与已经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他赶紧跟上,刚喊了人,在见着她转身过来看清她唇上痕迹的瞬间又失了声音。
“所以,有事吗?”对于已经放弃兴趣的玩具覃与态度很是冷淡,若非碍于对方是赵女士看重的人,她简直连话都懒得回。
胥燃喉结滚动:“刚刚送你回来的……”
他觉得自己简直疯了,前脚刚刚因为对方的靠近而忐忑不安最后还是明确地拒绝了别人,后脚又傻乎乎地想挽回又不得法,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等在门口期盼着她回来和她解释一下,至少缓和一下彼此关系……现在,明明都看清楚了她嘴唇上的情形竟然还在心存侥幸地问这个蠢问题。
覃与挑了挑眉:“那和你有关系吗?胥先生,管好你自己就行。”
她不意外胥燃对她的在意,严格来说,若非一开始就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透露出的信息,她是没兴趣借着喝牛奶故意撩拨他的。原本这事,你情我愿一晚上尝尝味道就行,结果对方硬是整出一副誓死不从的贞洁模样,那点兴味瞬间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了。再加上赵女士出乎意料的主动保护,她也就彻底掐灭了那点小火星,按照对方的意愿离远些了。
现在倒好,她退了他又主动凑上前来,要真叫赵女士瞧见了还不定以为她有多饥渴呢。
胥燃愣愣目送覃与进了门,看着那冷漠的背影,他只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