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两节数学连堂结束后就是一节体育课,育英没有牺牲小科目的时间来提高教学质量的打算,因此每周两节的体育课哪怕在最紧张的高叁也坚挺存活下来了。
围着覃与说笑的几个女生在看见宴倾过来时十分贴心地先离开了教室:“覃与宴倾,我们先去操场哦!”
体育课的覃与是属于宴倾的,这在一班已经是默认的定律。也只有在体育课,大家才能看到宴倾像熊猫妈妈一样“背”着覃与,两人连体婴一样腻在一起的情景。
教室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完,宴倾有些紧张地迎上覃与懒散看过来的双眼。
“要去吗?”两节课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平复自己没能第一个收到她定制的钢笔作为礼物的嫉妒与失落,但她仍旧亟需确信自己对于覃与的重要性。
覃与眯了眯眼,好半晌才悠悠说了个“好呀”站起身来。
隔间外的笑闹声伴随着上课铃响彻底远去,覃与靠在墙上,提着裙摆的手指缓缓收紧,沁出水光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向下看去,只看见宴倾乌黑的发顶。
远远传来集合的哨声,覃与皱了皱眉,伸出一只手按住宴倾的头往更深处送去,不满催促:“快点!”
握在她腿上的手指收紧了些,体内搅弄的唇舌动作更快,细微的水声在狭窄安静的隔间里清晰可闻。大约半分钟后宴倾只觉得头皮一紧,被拽住头发的细微疼痛中,唇舌仍旧尽忠职守地舔走漫出的水液,如此持续了将近十秒后,她被覃与毫不留情地推开。
“又迟到了。”覃与抚平裙摆褶皱,看着站起身来的宴倾收拾好地上平铺的纸巾,而后很是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了擦微微沾到一点白色纸屑的裤子,短促地皱了皱眉。
想了想,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厕所出来,果不其然大家已经开始围着足球场跑圈热身了。
覃与基本不参加任何体育运动,覃珏早在她入学第一天就和学校打过招呼,因此无论是各科老师还是班上同学,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
宴倾很快加入队伍,宽松的运动服下摆随着奔跑的动作微微扬起又轻轻放下,平日里披着的长发已经被她在颈后扎起,露出的颈项在藏青色圆领的运动服映衬下白得晃眼。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身后蓦地传来一道饱含笑意的男声,清亮充满活力。
覃与扭头,果不其然是邱让。
同年级的男生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六的个子,秋末的天气里他还穿着清凉的篮球服,两条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线条紧实却一点不显得夸张。
“打球?”
邱让点头,惯常一张笑脸,无论谁见了都觉得暖洋洋的:“看吗?”
周二下午的这节体育课,一班和邱让所在的十一班正好一个时间点上,两个班的男生经常混在一起打篮球,一班同学无论男女对邱让都算得上熟悉。
覃与扫了一眼足球场上,剩下还没跑完圈的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中宴倾第二圈已经跑了一半。
说实话,她有些腻烦宴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