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下午会,听得他脑袋发紧,他闭上眼睛,乔韶言没有戴首饰的习惯,难以判断喜好,她到底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啊?
张卓放空了一会,他决定学习乔韶言这种抛下一切睡觉的态度,他洗漱完躺到乔韶言旁边,她裹着被子卷得像个缩起来的刺猬,他曾经翻过Felx的s,里面有不少乔韶言的照片,有一张是他们去露营,乔韶言说要看日出,但是裹着毯子睡倒在地上了,和现在可以说一模一样。明明白天她提议晚上回来要一起去郊区放烟花,回来就好像失忆了。浪漫的安排一项都没进行,算了,算了,算了,要习惯乔韶言无计划的人生,张卓长叹气,排空了郁闷,揪起一角被子躺好。他慢慢挪过去贴着乔韶言,乔韶言总是吐槽他喜欢挤着睡觉,还抱着不撒手,早上起来都汗淋淋的,贴着她睡就是很舒服啊。
乔韶言整个人像躺在汗蒸房,张卓手脚都压在她身上,乔韶言动弹不得,胳膊肘戳了戳张卓,可惜他睡得正香,完全没反应,乔韶言有种夏天走在广东街头拿着潮湿闷热的无力感,她蓄力丢开张卓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张卓这才醒了:“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乔韶言看他拖鞋穿反,眼皮耷拉着倒了水,起床气稍微平静了,拿了床头手机看了才四点:“我们还去放烟花吗?”
张卓愣思考精状态能不能开车的时候,乔韶言又改主意了,喝完水躺下了,好像刚刚是她说的梦话。张卓挨着她躺好:“晚上早点吃了晚饭去放烟花吧。”
乔韶言就是那种醒了就很难再入睡的人,脑子里很多事情一起浮出来,她想起来那个圣诞树放家里能放几天啊,会不会掉叶子?圣诞树下面的史迪仔包装的礼物,里面是不是迪士尼的史迪仔钥匙扣啊?她有个牛仔托特挂着应该挺好看的。
张卓就知道她翻来翻去不打算睡觉了,索性问她:“早饭吃什么?你想几点吃?”
乔韶言干脆又坐起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