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扯掉他卫衣帽子,附到他耳边:“我可真不认识。”
风吹得张卓头发乱飞,乔韶言笑了,今天没打发蜡啊!老黄瓜刷绿漆,这可是两根老黄瓜。穿什么卫衣加大衣的男大风格的衣服在这装嫩啊?张卓还戴了副深棕色框的眼镜,老黄瓜刷绿漆plus,乔韶言在心里吐槽。
店面不大,等的人都拥挤在门口,门开开关关带进来的风也够人哆嗦几下了,乔韶言不喜欢冬天,中午她倒还喜欢晒晒太阳,傍晚寒气翻起来,她就只想在家窝着。她开口准备婉拒,结果连着叫号几桌都没人,迹般就轮到她了。三个人就这么诡异地坐下吃饭。
水汽蒸腾,张卓摘了眼镜,顾昕刚问:“羊杂能都点一遍吗?”
张卓就说:“别点羊血。”
顾昕看着他:“戴个眼镜就装上啦?你什么时候不吃羊血了。”说完又噤声,看对面的女生摘了围巾和帽子,这不乔韶言嘛,原来是乔韶言不吃。
乔韶言不止不吃羊血,她对于口感Q弹的食物有一个不吃清单,除了血制品,就是奶茶里的仙草、珍珠、布丁这种类似质地的她都不爱吃。
乔韶言有不爱吃的东西,但是她对几乎所有食物的态度都是吃也行:“有豌豆尖来一份豌豆尖。”
顾昕要了三斤羊肉,一斤羊杂,一些蔬菜豆制品,乐呵呵地对负责点菜的阿姨说:“差不多了。”
乔韶言透着蒸汽看对面埋头吃饭的两人,真不错,难得这么安静。如果张卓只是闲着的时候话多,那么顾昕经常让人觉得耳朵疼。顾昕其实在心里敲鼓,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情况?又熟又不熟的,搞得他比锅里的羊肉还煎熬。
顾昕喝了汤垫了肚子:“我差点饿死……”
乔韶言心想不愧是顾总,话依然这么密,也好,这样没那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