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略带焦急地回答:“我爸会知道这个事情,然后立马杀过来,然后我完蛋。”
张卓听着完全不对味了,怎么着家里这么认可!他被乔韶言推进主卧的卫生间,乔韶言手忙脚乱地把床单也丢进卫生间,还没忘记关门。
她看了看胸口的痕迹,拿了件领口小的T恤套上,小腿不知道昨天磕到哪,青了一块,她穿了条长牛仔裤。门铃又响了,乔韶言终于放了乔韶冶进来。
乔韶冶真的是觉得要中暑:“乔韶言,你怎么换个衣服也半天?”走进来一看,“你家里这么空?你买这么大房子也不添点家具?晚上不怕吗?”
乔韶言只觉得烦:“再多嘴我揍你。”
乔韶冶其实有点怕乔韶言,敬畏源于小时候,他小学被高年级混混欺负勒索钱财,他姐当场就把其中一个人胳膊脱臼了,这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他看起来那个人的胳膊就像是被她姐拧坏了。后面还有个小混混闹事放学路上拦住他们,说要替兄弟报仇,可能是太自大了,偏偏只有一个人来的。他姐:“就你一个,手和腿都别要了,上次我可是手下留情了。”那些男生也不过是初中部,虚张声势罢了。堂姐甚至在他愣的瞬间,捡了路边花坛鹅卵石,朝他一通乱扔,然后拉着他跑回学校,到了校门口,他被姐姐掐了一把号啕大哭。他见他姐姐绘声绘色地向门口值班老师告状,闹得还没下班的校长都过来了。后来没小混混找他,唯一压榨他的就是姐姐。
乔韶冶脱了鞋,打开玄关的鞋柜,打算找双拖鞋,不对劲,还有双男鞋:“好渴,要喝水,冰箱里有水吗?”说着就往厨房走。
乔韶言想起多余的碗筷还没收:“坐着去,我来拿。”
乔韶冶简直狗化成的人,闻着味就来了厨房:“你奢侈啊!你一个人点这么多外卖!你知道我在外面过得多苦吗?”
张卓都听到他的嚎叫了,他都有些生气了,怎么找个这么咋咋唬唬还没钱的!难不成真的找了个小奶狗?他真想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样?张卓觉得憋屈,这么个小空间和胡乱卷了扔在浴缸的床单,巴山楚水凄凉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