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是什么。
场景仿佛又一次倒回到那冰冷的浴室,他赤身裸体地躺在瓷砖上,一次又一次身不由己地勃起射精,直至射无可射。
快感像是一群受惊的沙丁鱼,迅速地在他身体里游走,见缝插针般和那股丝毫未减的剧痛一起,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兜着他一切感官,让他清醒地感受到绝望。
“硬了呢~”她挪开脚,那根被强制性充血勃起的阴茎就这样大喇喇地挺在他下腹,像是在嘲笑他那聪明的大脑此时此刻却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控制。
“撸吧,什么时候射出来我们就什么时候结束。”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他很想这么问她,但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在她说出两清后,那些别有用心的算计就该随着他对她的那点想法一起死去,可他主动叼着狗绳回来了,以狗的身份,带着那份即便抛弃尊严也死活不肯放弃的喜欢,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于是从那一刻起,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不该再有任何怨言。除非,他放弃这份令他痛不欲生的喜欢。
不喜欢了,就不用再承受这份痛苦。
他知道,她不会对他的放弃生出一点可惜或是遗憾,或许她还会为甩掉了一块狗皮膏药而感到高兴。
是他放不了手,是他离不开她,所以他就该受着她给与的一切。
剧痛和快感相互倾轧,精因为接收太多的刺激而倍觉麻木,往日放松愉悦的自慰变成手上毫无意义的机械动作,他像是一尊木偶,灵魂和肉体分成了如此鲜明的两部分,却又如此清晰地感受着来自彼此的那份痛苦。
温热的黏稠涌出,沾在他冰冷的手指上,那种近乎于烫的感觉却叫他不受控制地反起胃来。
他又冷又痛,又热又爽,喉咙眼里涌出一阵又一阵恶心,他颤抖着撑住身体,另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顷刻间流了他满脸。
她的手按在他头上,因为麻木无从辨别她的力度。想的还是,他出了好多汗,大概会弄脏她的手。
因为射精而涣散的智缓慢而艰难地凝聚,她的声音落在他耳畔:“我对你的身体毫无兴趣,但你忍痛的样子,我还挺喜欢的。”
她起身,背包路过他,“今天的训狗时间结束了,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前一秒还在身体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股力量,后一秒就在她的尾音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终于再承受不住地吐了出来。
晚晚总能一眼看穿这些男人的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