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就好。”苏畅说，“以明年纪小，懂的事也不多，他要是哪里招待不周，我这个做师兄的替他道歉。”
棠栗噎住，她明白苏畅大概是为了今天何以明冷落自己的事情道歉，但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这种话，苏畅是怎么闭着眼睛说出口的。
昨天电影院里，那看起来可真不像哦。
“畅哥！”宋朵在泳池对面大声喊着苏畅，对他招手，“快下来呀！”
苏畅面露歉意，说：“朵朵在找我，失陪了。”
棠栗连连点头：“嗯嗯，拜拜哦。”
她的身边再次清净下来。
但还没有安静到两分钟，便被人从她的身后，抽走了那杯甜起泡。
棠栗唰地回头，高马尾在空气里甩过，发现身后站着的是韩高。
“虽然是在拍节目，但男人给的酒水，还是不要随便喝。”韩高说着，将自己手里的另一杯递给了她。
棠栗感到莫名，没有接，问：“你不也是男人么？”
韩高笑了笑，说：“但给这一杯的是女人。”
棠栗面露怀疑。
“梦梦给的。”韩高说，“她对圈子的了解更深，也喜欢你，不然她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棠栗这才接过来，说：“所以他给的是有问题么？”
“我想是没有的。”韩高耸了耸肩，“直播拍着的，不过梦梦的意思是以防万一。”
说着，他指了指张心怡和宋朵那边，说：“她们的酒水我也都偷偷换过了，毕竟今天杀青——”
杀青之后，就没有人能管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了。
棠栗下意识抬手放在胸前，这个圈子似乎比她想象地还要混乱和复杂。
“我走了。”韩高对她摆摆手，“梦梦还在等我。”
棠栗点了点头，说：“拜拜。”
人离开，即便是换过的干净的酒，棠栗也没有心思喝了。
她将杯子放到桌上，看着泳池对面。
顾青和缺席了拍摄的前半场，后半场来时被张心怡带走去直播镜头前履行cp的义务，算是昨天帮的那个小忙的回报。
但他的眼总忍不住望向另一边。
何以明似乎被苏畅提点过了，这会儿已经回到了棠栗身边坐下，两人说这话，她还对着他甜甜的笑。
顾青和敛下了眼。
“顾老师！”张心怡挽上他的手臂，关掉麦说，“最后一会儿了，拿出你影帝的专业态度，我保证镜头一关绝不纠缠！”
顾青和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而在同时，棠栗觉得有些口干，或许是酒水喝了太多，解不了渴，她弯下腰去下面拿苏打水，却莫名失了力，瓶子从手里滑下去，沿着地垫，骨碌碌滚向泳池，扑通一声，掉了进去。
“怎么了？”何以明连忙起身，担忧地来扶她，“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臂，被触碰的地方凉爽地不正常。
韩高的话忽然响在脑海里，棠栗不敢置信，毕竟现在甚至都还没有结束拍摄。
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内里莫名地燥热在慢慢升温，而被何以明碰到的地方却冰冰凉凉，她的大脑下意识地指挥着她的身体再往凉爽的地方倾倒。
棠栗用力咬了咬嘴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没事。”棠栗推开何以明，“有点冷，我回去拿一件外套。”
何以明连忙跟上：“我陪你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