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荆的瞳仁依旧没有色彩,但江致唯莫名感到她的眼中应该添了些温柔,对于无家可依的同类感同身受。
小猫和她玩了一会儿,马上要到上课的时间,京荆再次揉揉她的脑袋,起身走远。小猫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发现她朝教学楼走去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江致唯懒洋洋地倚着墙壁,他不抽烟,此刻很想抽。掏出一根葡萄味棒棒糖,他认为他的玩具是葡萄味的,酸酸甜甜,爱不释手。
吃完这根棒棒糖,他转身即将走出巷子,背后突然多了一声小心的猫叫。
回头一看,是那只黑色小猫。
他朝那只猫走过去,捏着它的脖子拎了起来,手中多了一把闪着冷光的刀子。
午夜时分,傅经川捂住自己腰上的伤口,终于走到自己的家门前,冷汗突突地冒。他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敲打隔壁的门。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打开门,掺杂着你个王八蛋现在想起老子的好了,只不过傅经川耳鸣得厉害,听不清内容,骂到一半看见面前的傅经川傻了眼。
鲜血染红了男人家门口地上的红地毯,秦蔚见这人快没了,打开手机立马要打急救电话。马上拨出去的那一刻,肩膀上趴着的傅经川嘴唇白到没有血色,连说话都快没了声音,“不要打急救……”
秦蔚害怕对面的男人是通缉犯或者被仇家寻上了门,他知道对面搬来了一户,可从未打过照面,只在一次晚上出门模模糊糊看见了男人的背影。
高大硬朗,他不会认错。
“操!你可他妈的别死在我家!”秦蔚之前是位医生,辞职还没多久,傅经川就来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伤口疼得傅经川额头上还在冒着冷汗。秦蔚坐在床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撑不住,见他醒了赶紧喂他喝了一杯水,“操!你他妈可算醒了!怎么被捅得这么深?跟你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
傅经川适应屋内的灯光,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的问题,发现垃圾桶内还有些刚刚换掉的绷带,“确实是仇家。”
“你帮我缝的?”
秦蔚提起这个一肚子气,傅经川不肯去急诊,他只能动用自己极为不稳定的人际关系叫来一位私人医生,平时请还请不起呢,他可当了冤大头了,被要了不少钱。
“那当然是你秦哥我了,你不愿意去急诊,我叫来了私人医生,到时候别忘了还钱。”
傅经川发白的脸上总算多了笑意,桃花眼眨了一眨,牵动右脸的一道划破的伤痕,眨得秦蔚心中直冒泡,战损也他妈好帅,“谢了哥们儿,就知道你不会置之不理。”
他可算转过弯了,傅经川是看准了秦蔚会帮忙的。他们没有见过面,傅经川是怎样知道隔壁住着个男人。
“别多想,只是搬进来之前观察过了。”傅经川看出他的疑虑,淡淡开口。
“我操,你他妈居然调查过我们小区!”秦蔚对面前的男人实在无法带有防备,他只担心自己是同性恋的身份被傅经川知道。
怕什么来什么,傅经川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五雷轰顶,“我睡在这儿,你男朋友不介意吧。”
秦蔚顿时一片鸡皮疙瘩,太吓人了。他咽一口口水,义正言辞,“在你来之前前几个小时就分手了,他绿了我。”
“嫌我体力太旺盛了,可不是我吹,我可是猛1,为了他做0.5的好吧,谁让他不知好歹。”
“我看你也是失恋了的吧,据我推测,你应该失恋一年多了。”
一语中的,真是了。
傅经川想到自己最后发出的短信,饶有兴致地问他,“你怎么知道?”
秦蔚嘿嘿一笑,秘地朝他挑了挑眉,一口大白牙。又高又壮的身体前倾,离傅经川很近,跟只大金毛似的,“看面相,我可老准了。”
“那你看看什么时候能复合?”
秦蔚愣住了,如此一个大帅哥还要为复合发愁吗,直接谈个新欢得了。他盯着傅经川立体的脸,眉头紧皱,很快舒展,“这个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