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月只好小步挪进房间里。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她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英俊得有几分邪气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胸前的扣子全都开着,露出大片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几圈铁链和粗重的脚镣把他浑身迸发的力量牢牢锁在了一张手术椅上,脸上甚至戴着一个犬用的嘴套,微卷的刘海被汗水贴在额前,看上去简直像不慎落入了人类陷阱中的野兽。
突然闯入房间的年轻女孩在他眼中就如同小白兔一般,男人对她眯起了眼睛,扭动了几下身子不能说出话来,然而他大胆的装束却让女孩脸红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地下一层是我们的实验室和惩戒处。”乔英树缓缓地开始解说,“你应该知道‘纵欲犯’的下场是什么吧。
“知……知道。”宁山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纵欲犯”是指多次超出管理科的性生活频率规定,擅自自慰甚至与他人性交的犯人,通常会被判处化学阉割,或者被送到管理科服苦役。
乔英树绕着男人走了一圈,他的目光仿佛在说想把这个文弱书生撕成两半,可只能发出一连串滑稽的唔唔声。
“服苦役。不过你并不清楚他们要做的究竟是什么,对吧?”
他说着按下墙上的按钮,男人身后的一面墙随之翻转过来,宁山月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里和之前那些房间里挂着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情趣玩具!只是它们的长相比教科书上的要狰狞许多,她只一瞥就看见了一根婴儿小臂粗细、布满凸起的按摩棒,还有各色鞭子、飞机杯和男用贞操锁,宛如性虐展览一般的场面让她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过去我们认为,对于屡教不改的纵欲犯就应该用化学阉割彻底治疗,清除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但光明国的宗旨一直是让每个人都发挥自己的特质,为社会做出贡献,他们当然也不例外。”乔英树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他们的职责就是为有需求的公民提供性服务。通俗地说,就是人形按摩棒。”
听到他的形容,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宁山月却被震住了。乔英树接着转过脸,对她幽幽地开口:
“需要提醒你的是,提供这项服务的不只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