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躺在浴缸里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流不出眼泪,情有些呆滞。
手机就在手边,铃声持续了好长的时间,阿厘往水里缩,看着屏幕上的备注,逃避似的堵住耳朵,在它罢休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望着天花板的吊顶,阿厘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周琮冒伦理之大不韪来侵犯她。
或许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有独特的性癖,偏爱搞自己弟妹!
脑海中闪过无数贬斥、唾骂、诅咒周琮的词语,阿厘捂着脸,吸了吸鼻涕,拨通了一直以来报喜不报忧的号码,强忍住哽咽:“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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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会,周琮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头的工作,在下午叁点半就离开了单位,开的是自己的车。
紫阑苑位于平京二环内,是个老小区,其中最南边的一整栋楼都是周琮母亲的遗产,周琮住的是最顶层的复式,楼下几层的房间基本上都是空着,会有家政定期过来打扫,里面装修低调雅致,档次颇高,是他用来招待身份敏感客人的地方。
脚步加快,他终于打开防盗门。
视线往地上一扫,属于女士的羊皮平底鞋消失不见,略显迫切的动作缓缓慢了下来,如往常下班之后到家一样,他换了拖鞋,解了领带,靠进沙发里,闭目冥想。
只是思绪缠绕成结,始终没能平静下来进入状态。
自己在期待什么,她肯定是避之不及,怎么会乖乖在这等他呢。
周琮自嘲地扯起唇角,放弃今日的冥想,从沙发上起身,捡起领带,拿了车钥匙,又开回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