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通明,寂静无声,阿厘红着耳尖顺着他下拉的力道弯了腰身,被他擒住双唇。
周琮周身带着胰子的清香,干净而幽淡,含住她的时候,时轻时重。
轻地像对待珍宝,重地又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
阿厘姿势艰难,重心不稳中被他揽住腰身,圈进怀中,直接偏坐在了他的腿上。
丝质寝衣单薄,女子娇软的臀部在结实温热的双腿中下陷些许,相交的手指收紧,被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她情不自禁地连连后缩。
周琮失去你追我赶的耐性,扣住她的后脑,断了她的退路。
在她后腰的右手动情地游移着,感受她的脊骨,抚握她的肩头,放纵着又克制着,不曾进犯酥胸一寸,却又好似在望梅止渴,堪堪巡过锁骨腰身,在禁区边缘流连。
阿厘魂溃散,整个身子软在他怀中,被触碰的肌肤都带了麻意,更别说不知不觉间肉臀还被抵着。
许久,发觉即将失控,周琮从她口中退出,含着她红艳艳的下唇忿然咬了咬,便埋头在她颈间平复呼吸。
她细软的发丝汗湿,贴着雪白的脖颈,上面透出淡紫色脆弱的鼓动的脉管,更引人升起蹂躏心思。
周琮合上眼,抱住这温暖的躯体,开始默背楞严经,以求暂时都摄六根,净念克乱。
阿厘在他的怀里歇回了,很喜欢窝在他身上的感觉,就像是有了依靠,有了港湾一般。
她越想越感到安宁,忍不住高兴地亲亲他的耳尖,贴贴他的额头。
周琮被扰得掀起眼帘,无奈地瞧着她。
阿厘今晚生出好多不安,只有现在跟他贴着、腻歪着才觉得皱巴巴的心舒展缓和些。
便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继续得寸进尺地亲近他。
周琮防不胜防,呼吸紊乱,狼狈地捏住她的下颌,止住她的作乱:
“……待回京三书六礼之后再……这样。”他视线黏在她的唇上,墨黑的发丝中隐约可见通红的耳尖,几乎是冒着热气。
阿厘愣住,睁大了眸子:“……三书六礼?”
周琮解释道:“你的新籍办理妥当,待回京便可寻媒人……”
“大人要娶我?!”她打断他,眸子里沁了水光,全是不敢置信。
周琮微窘:“本没想当下说。”
他掌住她半边脸蛋,昳丽的面容上色温柔地要将人溺毙:
“我从小到大,只向公主求这一件,殿下会应允的。”
阿厘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又笑又哭,扑簌扑簌地掉下大颗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