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有被她避如蛇蝎的肢体语言刺到,好气又好笑,最后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你乖一点。”他话里加了情绪,不是命令式口吻,更像是……求。
求她不闹,求她别走,求她,乖乖的。
申屠念听得耳廓发烫。却莫名其妙的想哭,不明缘由。
她将脸藏进他怀里,趁机将那股涌上来的酸劲儿逼退。
傍晚,六点整,搬家公司准时到位。
这回没出什么幺蛾子,该搬搬,该运运,有条不紊。
高架上,正堵在龟速挪动的那一段路,申屠念坐在后排,赵恪从后视镜里看她,和小狗玩得特开心。
刚才让她坐副驾驶,她不肯,说小狗落单太可怜了。
赵恪的眼风扫到某只吐着舌头咧嘴笑的老狗,心气更加不顺。
笃——
汽车的鸣笛声突然响起,引起后排一人一狗的瞩目。
赵恪假装看窗外,视线收回许久,闷声道:“堵车,烦。”
他古里古怪的,申屠念想。
从赵恪第一次说起“换个住处”到现在真正的“搬到某个陌生房子里”,申屠念全程都没有参与。
她在物质上从没有缺失过,所以没概念,不会去计较“好与不好”,也不好会搬到怎样一个地方。
反正有他在。
申屠念唯一在意的点,是和赵恪一起。
话虽如此,等真正到了新住处,申屠念还是愣了一下。
值得肯定的是,赵恪的生活品质一直在线,从南城的青山郡到北市的单身公寓,各有千秋都挑不出错。
这一回也是。
临湖,背山,视野一流,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安适,完全解决了之前他恼火的隔音问题。
只是。
他上哪儿找到和她家格局如此雷同的屋子。
三层楼高,地下车库,连小狗最喜欢瞎窜的后屋花园都一模一样。
申屠念转眸看他,眼里全是惊喜和不解。
赵恪知道她想问什么。
“和你家别墅同一个开发商,楼盘规划差不多。”
其实他有私心,很笨拙的想法,就觉得她住习惯了,就舍不得走了。
就和他当初主动替她照顾小狗,一个路数。
如此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在处理因“申屠念”这三个字锁带来的不安全感时,完全原地踏步,没什么长进。
一如既往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