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因为是在她家,所以他整个人都很拘谨。
手指覆盖的肌肉时不时跳动,引起了她的好。
申屠念仰头,看他喉结微动,下颚角不自然地绷着,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端庄。
他未免坐得太笔直,像木乃伊。
手指有预谋地爬过衣物,一点点上移,最后碰到他的喉结,细细摩挲。
赵恪低下头,看她,他眼里有制止,有动摇。
申屠念笑,她凑近,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嘴唇感受到沙粒般的胡茬,犹嫌不够,伸出舌尖去感受,更敏锐更清晰的触觉。
当她想要接吻时,赵恪没有配合,而是撑着脖子微微后仰,艰难避开她的吻。
申屠念不生气,还在笑,好像他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
“不要怕。”
她的口吻像在哄一个孩子,赵恪皱了皱眉。
申屠念掰着他的脸,很认真亲了他一下,在正确的位置。
赵恪的唇上沾了她的口水,一点淫靡的光泽,他还皱着眉,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再看得逞了的人,很自在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赖回他怀里。
申屠念说,别怕。
屋子里是装了摄像头没错,但现在没人管了,因为家里人都不在国内。
申屠念的外公病了,几年前的事。
申屠周正找了很多专家教授,结果并不理想,后来综合了各方建议,不得已还是决定出国治疗。
“不想引起过度关注,对外只说出国旅行,其实是治病。”
“他们只在每年我生日的时候会回国一次,去看我母亲,隔天又飞瑞士了。”
“上一次见到外公,他坐在轮椅上,已经不能正常行走,外婆推着他。他们都已经花白了头发,站在那里,还是很登对。”
“爸爸不肯告诉我外公得了什么病,可能是怕我担心,也可能觉得我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他们一直只当我是个小孩子,无法参与大人的烦恼或议题。一开始不理解,慢慢觉得他是对的,我确实什么忙都帮不上。”
“有很多小时候怎么都无法解开的结,在这几年,一点点松了绑。这大概是唯一的好事。”
她说了许多话,东一句西一句,没什么逻辑。
赵恪却听得比任何会议都认真。
他觉得踏实。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今天的她,和几年前坐在秋千上打视频电话的她。
是一样的,一旦心里藏着事,就开始愿意扯闲篇,讲从前,往事,讲她的家人关系,讲她困惑的,释怀的,许多事。
却始终不提她此刻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