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夙废物,老婆一不高兴他就想哄,已成习惯,眉头一皱把人抱到身上,黏黏糊糊就要亲。
“干嘛,你不是要打死我吗?”
“气话而已,我怎么舍得,给你开苞都用手。”
“……在外面不许提这个!”
“那回家提,回家我们玩窑姐儿接客。下次小祖宗可别坐庄开赌了,人家请的是酒局,又不是赌局,你在酒宴上开赌,还赢了她们那么多钱,说不定她们回去找男人告状,隔天就寻借口上疏参我。皇上那儿倒也罢了,要被你公爹知道,我们两都要倒霉。”
“父亲会很生气吗?他凶不凶的?”
“凶倒不凶,我爹从不发脾气,说话和和气气的。不过他是个老古板,家里一个谣言就把我房里丫鬟全换成老嬷嬷,大哥那么多年没儿子老头也不许他多纳几房姨娘,你这爱赌的毛病到他面前……铁定要完。”
“啊……”
小明鹪欲言又止,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了?”
“刚才席上大家没来得及玩尽兴,孙夫人就提议改日到夏府继续,我本想先问过你再说,但那些夫人们说我不能赢了钱就跑,我……我就……我就答应了,所以过两日大家会来我们家里……接着玩。”
“……?”
京官内眷多是有钱有闲的贵妇,几乎个个都会抹牌打马吊,越是年长的,月月有诰命钱领,有儿媳孙媳管家,平日打牌就打得越多,自己家里和媳妇丫鬟们玩,哪里有与外人真金白银地赌来得刺激?
小明鹪在席上的提议,出乎她的意料,立刻得到了一群花白头发老夫人们的支持,她们精奕奕,出手大方,真刀真枪地在牌桌上厮杀,赌博比吃酒积极多了。
自然也有人是存心输钱给明鹪讨好她,不过她并不在乎,只要能赢就行。
夏裴夙麻了,简直想把怀里这只小混蛋从车上丢下去,她在别人家怂恿客人赌钱还不够,还要把自己家也变成赌场……幸好老头子丁忧不在。
“你说谁唆使你们到夏府来赌的?孙夫人?孙蠡的婆娘?”
“嗯,她输得最多。”
“他娘的臭婆娘吃个闲饭也不安分,她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她男人好过!明日就去和皇上说,朝廷不养闲人,把他弄出无事可干的詹事府!”
“弄出詹事府,那调去哪儿呢?”
“司礼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