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明明贪玩闯了大祸,他却只能抱紧她,极尽呵护疼爱,脱下外衣用胸膛给她取暖,拿外袍裹住她娇小的身躯,不断轻拍安抚。
“还冷吗?”
“嗯,我难受。”
“笨蛋!世上怎么会有人游山前祈雨?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薛辟出的馊主意?好与你一起困在山里叁五年,回来时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不是的……”
生病还要被训,委屈的小明鹪泪汪汪的,说话有气无力。
“那位真人说法术高强,能穿墙引雷,我想见识穿墙,他们不肯,我才叫他求雨来看看的。一开始不下雨,他说仙不在家,给仙留了话,我以为他吹牛,就上山去玩了,没想到仙回家后真的打雷下雨,不关表哥的事。”
“仙不在家?我看他是想脑袋搬家!要不然你试试看,砍了这江湖骗子的头,老天会不会下雨?我不信他死了,就永世无雨水。”
“那他死了,说不定有别的高人做法降雨呢?”
“你还顶嘴!仙是他们养的狗吗?!”
凶死人的坏人不讲道理,明鹪噘噘嘴不出声了。
夏裴夙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她:“你们让那老不死的跳大,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就二百两银子而已。”
“!!!”
却金暮夜,从不捞黑钱的夏侍郎怒极反笑。
“好一个‘二百两而已’,你这败家小妖精可知道你夫君一年俸禄是多少吗?四百二十石,折成银子还没二百两呢!明天就派人把这窝骗子给端了,作死的牛鼻子嫌命长,骗钱骗到我头上来了,铲平他娘的破烂屎尿宫!”
“你别这样,会触怒仙尊遭报应的。”小明鹪慌了,楚楚哀求,“再说是表哥……出的钱,我一分没花啊。”
小可怜说话气喘吁吁,声音像蚊子叫,夏裴夙不舍得再惹她,替她掖紧领口,揉揉嫩腮,亲亲额头。
“既然是薛辟的钱,那这次就算了,饶他们不死。下次你再给骗子送钱,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
明鹪无力应对这个小家子气的穷酸煞星,蜷成一团,合上双目,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猫猫:看出来了,老夏对钱比较敏感。
薛辟:穷逼是这样的了,老婆也养不起,算得比女人还精。
夏裴夙:比不上啃老的无业游民,靠做冤大头追女人,智商喂狗。
猫猫:……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直接互喷,倒比鹪鹪锦屏茶来茶去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