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阿贝尔失忆的罪魁祸首是特拉维,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记忆会在萨杜迦那——萨杜迦离开殿后,便在北方森林的边缘隐居下来,他和特拉维的关系算是不错,让他保存记忆是最保险的。
阿贝尔第一次知晓特拉维的身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你和那个胆小鬼在一起多久,他为什么允许你招惹深渊。”缪非常疑惑,在他印象里,特拉维绝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阿贝尔反驳:“特拉维不是胆小鬼。”
缪单手撑着脑袋,见她没否认情人的关系,便问起另一个问题:“他告诉过你循环的事吗?”
“……循环?没有。”倒是乌泽瑞特曾说过,他和尔德在循环开始之前就结仇了。那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尔德变成过女性这件事上,没仔细想循环是什么。
他却不再解答了,垂下翠绿的眼眸沉思片刻,接着下了床。
“起来吧,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
她紧跟着缪从房间出来,作为圣子,他的身边几乎无时无刻都有人侍奉,因此她的出现和特殊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对劲了,有嫉妒,有好,乱七八糟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杂糅在她身上,阿贝尔受不了这么多注视,默默地往他背后躲。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与昨天的清汤寡水完全不同,好像是临别前的最后一顿似的,吃饱了好上路。
阿贝尔不由拿警惕的目光看他。
他的面前依旧摆着那盘寡淡的汤和干面包,唯独自己被好吃好喝伺候着,她不得不多想。
缪对此不做解释。
一顿早餐在她胡思乱想中解决了,他依旧是一口未动。之后她便被带到了昨日的殿之中,那里的石台换了一个新的,血迹也消失不见,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开始吧。”
缪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立刻就有人来抬着她上了崭新的台。
阿贝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有危险,立马挣扎起来。
“你果然是要宰了我吧!”
缪走上前,抚着她的脸颊,在额上落了一个安抚的亲吻。
“马上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