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的凉气被不动声色地咽下。
近来智的反应被无限延缓,感官的刺激却被无限放大。
连布料的摩擦都能让她感受到快感,是以真刀实枪上阵时,就需要一些更激烈的体验。
从旁边拿过一壶酒,就着他大张的嘴直接灌入,一股有别于酒香的腥臊味从喉间窜入鼻腔。崔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不多时,燥热从小腹开始蒸腾,游走到四肢百骸,将白玉似的皮肤都染成艳粉色。
气力逐渐流失,他只好将全身都靠在她的膝上。
麻痒从血液沸腾到表皮,他不自主地摩擦着可以触碰到的一切,本就湿漉漉的下身在地上留下两道水痕。
智开始变得模糊,他所看到听到尝到的一切像是和真实的世界隔着一层柔软又坚韧的膜。
他听见甜腻到近乎淫乱的呻吟和祈求从自己的嘴里溢出,脑子却无法辨别这一切是否应当。
他看见那个恶劣的人蹲下身子,她笑弯了眉眼,拍了拍他的脸,像是鼓励着听话的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好整以暇地牵着他往前膝行
几乎没有力气保持跪姿,他无力地趴伏在地面上,却被她捞起腰肢,臀部高高撅起。
圆润的丸药被推入两口贪婪吞咽的小穴,立时融化在炽热的穴肉中,化作潺潺春水,惊得他下意识地用力夹紧。
难耐的瘙痒和潮热霎时升腾,从前后一路窜到心头,他不停地挣扎着,想抓住任何东西来填满自己。
最后,他只能本能一般地,将脸贴在尚是衣衫整齐的人的鞋面上,祈祷着她的怜悯。
在自我被剥夺的那一刻,隐秘的喜悦和恐惧一齐涌来。
照慈居高临下地看着。
看着崔慈生平头一次如蛆虫一般扭动着,口中呢喃不清,甚至于去亲吻她的鞋面。
不得不说,她的确欢喜。
长裤终于落地,她施施然在那张绒面椅上坐下,把他拎起。
一直处于半勃起状态的阳物漏出了些许前精,闻到那股膻味的他简直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将之纳入唇间。
动作分外急切,偶有牙齿忘记收起的瞬间,硬质稍稍刮过柱身,反倒带来别样的体验。
大腿使不上多少力气,他用着前倾的姿势,前胸抵在椅子上,唯有头部快速起伏。
被服侍的那个人只单手支颐,笑看着他失态的模样,间或用手摁住他的头,让在他嘴里逐渐变硬变粗的阳物顶到更深处的软肉,好像想在那青筋暴起的脖子上瞧见自己的形状。
可嘴巴被填满根本无济于事,身下空虚到发疼的小穴还亟待粗暴的肏弄。
她一边压着不让他抬头,死命地碾磨着喉头不断收缩的肌肉,一边看着他百般尝试用那绳结去厮磨蜜穴。
鞋袜脱下,她伸着脚趾去逗弄那颗被磨得分外肿大的阴蒂,每点一下,他的喉咙便更是剧烈地收缩一下。
又或者用两根脚趾去夹那滑腻红肿的花唇,借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力道肆无忌惮地抠挖着,却只能在穴口隔靴搔痒,激起更猛烈的欲求。
他不停地前后摇摆着屁股,淫液把她的脚和小腿全都打湿,可他已忘记了要去感到羞耻。
崔慈的脸上亦满是狼藉。
泪水汗水口水,还有来不及咽下的精液。
若是平时的他,定不会忍受这样不整洁到狼狈的自己。
但此时的他,只是瞪着晶亮的眼眸,讨好般地探出舌头将嘴巴周围的精液全部卷入嘴中。
如受蛊惑一般,她吻上了他的眼睛。
她也像在喃喃自语:“我晓得你刚才要说什么。可是观音奴,我近来只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并非事事都要讲道理。”
将自己困在这暗室里的日日夜夜让她走进了某种偏激的思维里。她发现从小到大的这一切都可以说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就由她这样一个普通人去承受了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事。
没有人给过她理由。
是以,此刻她需要一个感同身受的同伴,也不需要告知任何理由。
拂开他被汗打湿黏成一绺一绺的额发,大脚趾忽而浅浅探入穴口,他茫然看来,更为依恋地用胸乳去蹭着她的膝盖。
“若非要讲,也只能说,戒掉那劳什子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观音奴权当可怜我,陪我一道忍忍。”
“全靠本能支配的感受其实很快乐吧?观音奴这样很是可爱呢。”
眼下的崔慈已经不知道能不能听懂这一切。
照慈爱怜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对白玉嵌海螺珠耳环,摊在手掌中给他看。
捏了捏他被椅子布料摩擦得充血肿起的乳头,她轻抚他的脸颊。
“送我们最乖的观音奴一件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