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葵充耳不闻。
最后,她语气散漫地说:“你说,日后见了你父母师长,你当如何介绍我?说我是你好友,知己,夫君,还是娘子?”
谢子葵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扯到身前,压在那矮榻之上。
他不知轻重地撕咬着她的唇,眼眶通红,痛恨她的冥顽不灵,沉声说着:“你自己都不当真的事儿,就不要随便开口,惹人心烦。”
照慈眨巴着眼睛瞧他,装出一副纯真不过的样子。内心则对这话嗤之以鼻,毕竟,正是不当真的事儿,才好拿出来随意玩笑。
时间差不多,照慈扶谢子葵去恭桶坐下。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释放着,水声淅沥,落在空荡的木桶里砸出回响,就像他真在人前做了便溺之事。
照慈还暧昧地按压着他小腹和尾椎处,感受着他欲加速排出时的收缩。
待逐渐只剩水滴缓慢落下,她扯过备好的帕子,替他将残余的水擦干。
擦着擦着,她兀自笑了起来,问他:“我像不像你娘亲?等会儿再替你把个尿,你就当真叫我一声娘。”
谢子葵自然不会回答她,在他坐上那恭桶的时候,他就已经羞耻地捂住了整张脸。
如此重复几回,等到他泄出的水液澄清不见浊,总算清理完毕。
两个人都闹得浑身是汗,恰巧先前送来的热水也已经冷透。
她这居所未设浴池,但放的浴桶足够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谢子葵先她一步踏进浴桶,凉水略微化解了浑身燥意,让他略清明了些许,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看向她,却见她手边的锦盒里整齐摆放着一排玉势,由细至粗。
她从中挑出几支,凝一一抹上油脂,色肃穆,像是做着什么天大的正经事。
将这些玉势摆放在浴桶旁的置物架上,确认触手可得,她解了身上余下的布料,也跨进水中。
谢子葵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是因为看她手捧玉势,还是因为看见她胸前那对分量不轻的雪白玉兔。
想来是后者。
方才二人争吵时他的疑惑未能释尽,眼下他终于得空磕磕巴巴地问道:“你在家中,究竟算是女儿还是儿子?”
他知晓她的世子之位,是以问的是在家中。
照慈挑了挑眉头,没答这冒着些许傻气的问题,自顾地坐下。
坐定之后,她拍着膝头,将他扯过,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去,青年美丽的眼瞳里满是她浑身不着寸缕的模样。这模样太过少见,她亦有两年多不曾仔细打量过。
相较初识和路上厮混之时,他的眼已不复往昔纯粹的喜爱,太多杂事消磨了乍见之欢。然则那些欢喜未曾消失,即便从夜空中陨落,也是星星点点地沉淀在更深处。
世外桃源的亘古春景,废墟之中的单簇绿意,究竟哪个更美丽?
愚钝如照慈并不能分清。
她只知晓,取舍之后更坚定的选择,酿成了令人心折的震撼景色。
此时他亦毫无保留地环抱着她,就像一种无声的宣告。
照慈沉溺在这美景之中,她昂首吻住他的薄唇,牵着他揉捏住自己的胸乳。
开口却仍是调笑。
她道:“等会儿被肏得只会叫好夫君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被当成女儿还是儿子养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