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视作爱侣,你却把不忠看成理所当然。阿慈,换你是我,你说,该如何分辨?”
照慈被他说得心中惴惴,兼有心酸,她对谢子葵到底不是毫无情分,可同她纠缠终归不是正途。她二十余载的人生怕过,恨过,憎恶过,现在却懂得了后悔的滋味。
她视情爱与欢好为利刃,身陷囹圄,唯皮囊尚佳,便只能用这些东西换来喘息。此时方知,剑有双刃,一面朝人,一面向己。
于是有了难得的推心置腹,她诚恳道:“持春,你冷静一下。莫说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己,我的未来都在别人一念之间。今日不过是些舞姬,日后总有更多的人。”
“当初招惹你是我不对,你入了京城,也瞧见了我是什么境况。我们这一路不是很快乐吗?一晌贪欢已是足够,持春,我这样的人,不值当你继续行差踏错。”
谢子葵眼下正在气头,根本没认真听她的话,到底没想当场血溅三尺,见已经探到目的地,丢开匕首,把手伸了进去。
青年人发烫的手指划过尚是疲软的阳物,照慈不住地挣扎起来,她扭动着身躯,然而这姿势过于别扭,倒像是她主动蹭着他的跨间。
说来好笑,照慈罕见的真心话,却让听者当成想甩开他的托词。
他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自恃身份高贵,瞧不上他的付出,略显不屑地答道:“你这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大厦将倾的王府…”
不满于她意欲逃脱的心思,谢子葵警告般地捏了捏饱胀的丸囊,她动作更加剧烈,却让他的手往前滑去,摸到一处湿润的肉缝。
他二人齐齐僵住,谢子葵一时间头脑发昏,下意识地揉搓了一下指腹下硬挺的花蒂。
含羞带臊的花蒂颤动着,金谷收缩,推拒着侵入者。
谢子葵这个老光棍就算没有真刀真枪地操练过,但基本常识总归是有的,他面上的冷硬全然消失,只余茫然。
像是魂游天外一般,他面无表情地去摸她前头阳物,复又去触碰那道密缝,几番往复,好似在确认着什么景确然存在。
他呆愣地重复道:“你这样的人…”
照慈从未设想过自己最不堪的秘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察觉。
她忽然浑身脱力,止住挣扎,眼中染上哀意,又带着释然,她惨然笑道:“我这样的人啊,是怪物。”
“持春,离怪物远一点。”
谢子葵逐渐从惊讶中回过来。
双性人虽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听闻过传言。
比起这个震撼,他先是回想起了一路上的蛛丝马迹。
他想起在栖寒寺那夜过后便不见踪影的五台。想起五台对她轻蔑而狭昵的态度,想起她身上私密而诡的伤痕。
他想起每每大被同眠,她都会在夜里喘息着醒来,迷蒙着裹紧衣衫。想起她总会被床上有旁人吓得退缩到一旁,待逐渐看清是他之后,又沉沉睡去。
心中既酸又疼,竟忘了自己的手还放在什么地方,不自知地搅动了一下。
他听见她喉头逸出轻喘,言语间带了泣音。
照慈把头靠到他的肩上,低声哀求:“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