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抽出,鱼骨在其上划出一道血痕。
照慈把手在水里冲洗干净,站起身来,笑着向崔慈走去。
他亦起身,带着些许肃然,破天荒的想开口多说两句:“过往在王府里,我护不住你。你知道的,内宅事务皆在…”
她把手上的水蹭在他的衣衫上,还带着些许腥味的手指压上他的唇齿,前倾压在他身上:“是我的错,不提那些。观音奴,做点快乐的事情吧。”
崔慈皱起眉头,握住她的手,还想言语。
齿关一松,她的手指就顺势探入他的口中,那一条细密的血珠化散在他的嘴里,竟叫他感受到久违的苦与甜。
另一只仍带着潮气的手亦从他的衣摆出探入,因溪水浸泡而显得格外凉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腰,让他打了个哆嗦。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茂竹修林,郁郁青青。
竹影交织,天地恰为翡翠笼。
崔慈含着她的指尖,轻柔地舔弄着那一道血口,露出少见的缠绵和温情。
过往难以言明的话语实在太多,的确不急于一时,好在,还有以后。
便如她所言,莫负时光,尽君今日欢。
他顺着照慈的力道坐到地上,倚靠着那块山石。她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俯首轻吻他眉间观音痣。
双指在他湿热的口腔里搅弄出滋滋水声,一时耳边皆是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和口舌被玩弄的声音,竟压过了淙淙流水之音。
僧衣被解开,垂落在身体两侧,她吻到他的耳后。她总是喜欢折磨他这一双耳垂,他的耳垂生得大且厚,的确是他人嘴里的菩萨相。
照慈含住右耳的耳垂,用力地吮吸啃咬,双手围在他的腰后,两相依偎,严丝合缝。
锦袍上的金线绣纹厮磨着他裸露的胸膛,胸前红蕊被磨出痛快的麻痒,沿着嘴角流下的涎水带出逸散的呻吟。
他难耐地抬胯,伸手将她的裤子在腰后上提扯紧,勾勒出蜜谷的弧度。
照慈随他心意,大腿用力,改坐为跪,调整好角度,叫他那顶起裤头的昂扬恰能和肉唇被勒出的缝隙紧密贴合。
待耳垂终于得以解脱,已是一片红肿。
她复又亲在耳垂上,红唇厮磨着软肉,热气直入耳孔:“不如给观音奴打个耳洞。打耳洞的时候,就是要将耳垂磨到这么红的。”
崔慈把她的手从嘴里拔出,又细细舔过双指,把上头满溢的涎水舔净,放到自己胸前。
于她身下抬眼瞧她,这个角度竟带出些媚眼如丝的意味,他看着在她耳边晃荡的支巴扎,总觉得碍眼。
莫名的,他凑到她耳边,用舌尖轻点瑞兽趴伏的法轮,意味难明地说:“那便将此物扣到我耳上,莫要浪费了你这番力气。”
照慈抬手抚上那耳饰,意欲摘下,真给他扎上,叫他也吃些苦头。
眼前不期然地滑过谢子葵嗔怒的模样,她失笑,将崔慈推开,按到山石上。
“你若戴它,便真成造像了。我想见你戴海螺珠呢。”
崔慈笑了一声,未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