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放慢了速度,只把阳具含在最深处,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吮吸、吞咽。
但这并不意味着仁慈。
她撩起他的左腿,用不容拒绝的力道让他一条腿跨立在浴桶边方便她出浴的矮凳处。
微凉的指尖顺着那道肉缝刮过,过于充盈的蜜露似是想要开闸泄洪,肉唇刚刚被拉开窄小的缝隙,就有晶莹挂在两边,欲落未落。
“啊…进去…想要你,赵辞,好想要你…”
照慈并不理睬。她的指腹在高高翘起的红豆上来回打转,磨出更深的痒,痒到他几乎发痛。那力道轻到像是他欲渴过久的幻觉,叫他几乎生出怨恨。
崔慈想要收回在她头后的手,那发丝却缠绕在他的指间,偏要让他分出理智才能脱身,而这显然不太可能。
她只抚摸片刻,便径直往后头去。菊穴是同样的燥热,亦渴求着被填满,她沾了前头的蜜水,往里探入指节。
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她的白净的手,蠕动、收缩。
照慈惊讶了一瞬,而后想到什么,面上带了并不掩饰的怒气。嘴里吐出他的阳具,又收回那根作乱的手指,放到崔慈身前,质问:“观音奴,是习惯了要清理好自己么?”
崔慈一开始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仍沉浸在铺天盖地的欲望里,随口回答:“对啊。”
她随即冷了色,换上同他相像的面无表情,用力推开他,却忘记自己的发丝还缠在他手上,吃痛地发出一声“嘶”。
他听见动静恍惚睁眼,并不明白是哪里触怒了她,只好握紧她的头发,俯身去胡乱地亲吻她的脸颊:“怎么了?”
“嗤,两年不见,你是为谁日日清理,随时准备被肏是吧?既然如此,倒不如叫他过来。”
这话若是叫十二月听见了,必然得大肆嘲笑一番。曾经大言不惭叫十二月也来肏上一肏的人,眼下却装模作样发的什么无名火。
崔慈听懂了她的意思。
显然已经不剩多少理智的他不住地扭动夹弄着自己的双腿,凑到她唇边说:“没有,没有呀…”在照慈的瞪视下,他羞红了脸颊,轻声说:“昨天看见你找到我,我就记得了。”
记得什么?
当然是记得照慈的要求。
按理来说,快感并不是他们过往交合的目的之一。但此事显然不能按理。
照慈随心所欲,比起他的花穴,她向来更爱重他的菊穴,每每到了性事结束的时候,她才会把即将射精的阳具草草塞进他的阴道里,叫他吃上一泡浓精。
倒不是说这两处对照慈来说有多大的感官上的差别。
操弄着他的菊穴的时候,她才能想着这人就是世俗意义上真真正正的男人,堂堂正正的燕王世子。并不是那个,因为多生了一处器官,才屈就向她求欢的崔慈。
是以照慈总要求他,每晚都洗干净他的后穴。
确实是随时准备被肏。
随时准备被她肏。
这个认知让照慈难得如此开怀。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琉璃郎通身唯一一处窍门,就在那时刻泛着水的穴里。
而他的穴,只为她张开。
她几乎要生出慈爱。
于是不再逗弄他,赏赐一般地重新含住他的肉棒,一只手把玩着他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在柔软的肉腔里横冲直撞起来。
当指甲反复刮蹭按压穴壁上那一处凸起的腺体,当肉棒被裹在禁窒的檀口里重重嘬吮的时候,炫光又一次降临在染尘的房间里。
更璀璨。
更耀眼。
更夺人心魄。
他跪倒在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抽噎着,把下巴也架在浴桶上,同她脸贴着脸。
门户大开的动作叫他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受尽冷落的花穴此刻还在平白地吞吐着。
他差点忘了横亘在两个灵魂之间的前尘往事和未知前路,只想向她祈祷,祈祷自己日后能时时刻刻获得这样的恩赐。
崔慈贴上她的唇,从未生出过如此急迫的恳求,想和她唇齿交缠,将难诉之于口的话语都写在信笺里,封进瓶中,借二人的涎水,悠悠渡进她的心里。
照慈的头微微后仰。
她轻笑了一声,张开嘴给他看尚未完全咽下的白精。
“观音奴,很腥呢。”
崔慈羞赧,咬上她为了安抚而抚摸着他脸颊的手腕。视线逐渐清明,才看见她更加红肿的手腕。
他舔了舔还带着些许药膏味道的红痕,哑声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