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有她撑着,干脆装死瘫倒,俯在她的膝盖上,哼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说你没有爱上任何人,还有你说那什么白音是你喊来的。我真的很伤心...”他前半句理直气壮,后半句又渐渐消声。
“我原本想堂堂正正的跟你说我,我心悦你,后来干脆想大方、潇洒的放手。”
“但是我做不到...”他像蚊吟般低言。
“我做不到小姐,我不想离你远点,我不想看不见你。临城这么多人,若我离开,你便再也不会寻我。”
他说的心酸,看着好不脆弱、可怜。
许临清伸出手抚上他柔顺的乌发,语重心长道:“你说的好似我无心无情般,若是无情怎会在城楼望你,若是无心怎会半夜寻你。”
谁知齐尔并不买账,恃宠道:“可那不是喜欢,你只是在意我这个下属罢了。”
许临清简直要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气笑,轻拧着他的耳朵道:“那你跟我说说,你要怎么样才满足。”
齐尔眼泛着亮光,谄媚道:“小姐,你看我长得如何。”
他这话目的性太强,许临清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不得不说:“上品。”
“那,我能回来吗?”
“什么?”
“就是说。”他清清嗓子,试探道,“我能收回从前那些话吗?我还想回到你身边,我不祈求你喜欢我,更不期望你爱我。我只想重新与你像从前一样亲近。”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说傻话了。”像是怕她不答应,齐尔赶忙补充道。
许临清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方才是想允他离开。可他却推翻笃定多时的爱恋与委屈,通通不要。只想继续留在她身边,答应不再期望那些天方夜谭遥远的回应,压抑欲望与不甘,他投降的彻底。
“只要你别再冷着我....”
“好么?”
恣意的少年也会乞求,也会不堪。因为是她。
许临清摇头说:“不值得。你只是一时情困,如有一天你走出去,会遇到比我更适合你,你更心悦的女子。”
“不会,不会,那我一辈子都不会走出去。”他摇头,几乎要落出泪。他真的很害怕她的拒绝,她的冷漠,更怕在自己一次次后退中她真的忘记他。他不敢赌她的情意,只敢赌她的心软。
齐尔环抱着她的腰肢,鼻尖是她周身馥郁淡雅的香气,他贪恋的细细嗅着,逃避似的躲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哀求着。拜托,,对我心软一次吧。
许临清不言不语,良久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慨叹默认。
或许,一直站在迷雾中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