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立即随上,二人且战且走,将杀手们引到更加开阔的地带。不过对方人多,久战于他们不利,但一时两人都难以脱身。许临清破开冰冷锵然的剑,仰面朝天旋身从后背插进杀手的心脏,再抽出剑时温热的黑血溅到她的身上。她暗道不好,里面竟有官家豢养的的家犬——死士。
再拖下去,她和齐尔都会死。
她心一凉,眸子却更加清晰。如此只可赌一把了。
齐尔消耗体力太大,如今只得被动迎击,额间发被汗水浸湿,他仍咬牙护住小姐身后的安危。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小姐受伤。死士并非是真的傀儡,只是被长时间灌输极端护主的思想,又被以强压手段训练。为了完成任务下的都是死手,且这些人不怕死。
饶是她,一时也抵不住敌人不怕死的打法。
一枚暗器从右侧朝许临清袭来,速度之快且她被叁人缠斗分身乏术,危急时刻又一黑衣男子现身,祭出长剑挡住那暗器,铮然嗡鸣后只见那男子手提重剑,一击即刺死了方才偷袭的杀手。再然后,他侧身加入战场,有他帮忙,许齐二人觉得担子骤然减轻,而且秘男子的出手方式极其刁钻,他身形如同鬼魅般迅捷,重剑扫过干脆利落,极快极狠,甚至是像做了无数遍般的取了敌人性命。
而且他杀人之间竟还可分身照顾许临清,为她扫清麻烦与偷袭。
一盏茶的时间,地上已躺满尸体。
许临清收剑,双手抱拳躬身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她道谢的姿态同刚才对敌人的轻蔑两厢对比明显。蒙面的黑衣男子垂眸嗯了声便要离去。
“留步——”她还有想问的话,正想要拦住男子,身后便传来唐湘之的声音。
“这是!临清你有没有受伤!”他急忙赶来,许临清回应他的转瞬之间,秘男子便消失不见。
“无事,不必担心。”她皱眉,眼已无人着落。嘴里宽解道。
“怎的没事,你手臂上都是口子,快快随我去包扎。”
齐尔伤的比她还重,在马车里唐湘之却紧着她用药,她抽回手道:“烦请唐公子先为小尔包扎上药,他伤的比我重。”
闻言唐湘之睫毛颤动,将她的手拉回,难堪冷声道:“临清以为我是冷血无情的人么?绯鹤已为他用上好的伤药,即使伤痕多,也无需我也去罢?”
他即使心中对齐尔颇有微词,可齐尔毕竟舍身为她,他又怎会狭隘如此。
被呛声的许临清只好转了话题,尴尬道:“不是叫你莫要出来吗?”
“方才战斗激烈,我知自己无力自保,不愿拖累你们才躲在马车里。可我不愿你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听打斗声歇就赶忙拿了药跑来了。”
他一番真情剖白,本想得到她的温言,却只听得到一句:“不错,还算聪明。”
唐湘之常年稳固在上扬弧度的嘴角僵硬垂落,差点维持不了温雅的谦谦君子形象。不过还好,自己出现的及时,仇子玉没有机会与她相谈。若说他最忌惮的便是年少时与许临清最相熟的仇子玉,也许那时情窦初开的许临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也许她刻意压制着悸动。但作为旁观者的他,很明显能感受到少女对仇子玉和对其他人是全然不同的。她的捉弄、在意、故意毒舌,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喜欢。
即使仇子玉现在已然成婚,若二人再有交集,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