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接过,慎重回道:“是。”
待齐尔离去,齐庆收拾完药品,站在她面前,突然道:“主子,你今日应带上我的。”
许临清看他一脸严肃,甚至有自责之意,宽慰道:“不过几个人,我一人可逃出。何必带你涉险?”
“不是,不是几个人。看伤口走势,应当有二十几人将您困住,否则以您的身手,不会被他人近身,更别说被伤。”
齐庆不依不饶,并没有信她随意搪塞的话。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带你。”
得到这话齐庆才让步,行礼后退下了。
许临清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气。若非她身边可信之人并无多几,她也不想让齐庆、齐尔为自己涉险,现如今只能尽力而为,莫牵连他们。
清晨,卧房曦光微亮,春日早晨的凉意阵阵,许临清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往左会压着肩,往右会卡住手,偏偏右胳膊和左肩上都有伤,她悠悠起身,靠在邦硬的床头眯着眼补觉。
外头传来下人的声音,轻声报道:“主子,沉铭将军来了。”
这才几时?刚到卯时,天还没大亮,沉铭便来了。
他可真是日日来报道,天天来蹭饭。
这少傅府干脆改名叫将军府得了,她摆摆手,忍着困意,断断续续道:“说我不在家。”
“额主子,将军已——”
“不在家?”门外又有一声男音,是她极为熟悉的,沉铭。
“都几时了还不起,还跟年少时一般困懒?”许临清闻言叹气,任命的起身,将衣服穿戴好,伤口完完全全遮住后才慢悠悠地回道:“这叫,习惯使然。人家说叁岁看老,我叁岁便是这种疲懒的性子。”
她打开房门,下人早就识趣的离开,只有沐浴在晨光之中的沉将军站的挺直,精抖擞。
望向她困倦的脸庞,不满道:“你昨夜干什么去了,那么困?”
她没好气道:“昨夜我去舒缓欲望,月上树梢才回。”
“昨夜没有月,你去,你去什么?你干嘛?”他像是刚听见一样,又重复的问了一遍许临清,眼中的光凌厉的像要把她吃了。
“逛——窑——子。”她好像生怕他听不清,一字一句的说。
“逛窑子?你哪来的胆子去逛窑子!?”
“我不仅有胆子逛窑子,我还有胆子将人带回来!”她变本加厉的玩笑,气的沉铭直接拨开她,往她房里走去,扫视一圈,这架势像是捉奸的丈夫。
却发现里面毫无他人的踪迹,暗舒之余依旧板着脸,瞪着门外言笑晏晏的许临清。
“胡闹!”许临清闻言不甚在意,她早就习惯沉铭这种光打雷不下雨的姿态,先行一步往食厅走,边走边道:“将军赏脸,一同用膳?”
沉铭看着走远的女子背影,拂袖冷哼,却脚步诚实的跟了上去。
二人正平静无波的用膳,门外却又有人来报,说避雨楼陈亭稚前来拜访。
师傅?
许临清扬眉,起身吩咐道:“快请进。”
身旁的沉铭见她十分重视,甚至连粥都不喝了,急忙叫人去请进,勾唇道:“对别人你倒是很殷勤,也不见你如此请我。”
谁知女人瞥了他一眼,自然接话道:“因为你每次都是自己进,门口守职的仆从都认识你,谁敢拦你。”
沉铭听闻这话,不但不恼,反而心中涌起淡淡喜悦,看吧,守门的都认识他了,他也算这府上的半个主子了。不像陈亭稚,来就来了,还大张旗鼓的装模作样的在门外候着。
哼,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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