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外面突然传声,有探子来到报:“主子。”
陈亭稚回道:“进。”
下一瞬便闪身进来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隔着屏风道:“主子,左擎军有异。”
他是陈亭稚派去左擎军的探眼,混入左擎军中为其打听消息,传送异动。
“说。”
“左擎军副军统乌灵突然暴毙家中,大理寺已派人封了住宅,正在调查乌灵死因。”
“蒋老军统那有何变动?”他问的正是左擎军正军统,执掌十万左擎军的蒋老夫人,蒋连城。
“未有,蒋连城未曾离开军中住宅。不过,另一副军统刘杉,不见踪影。”
陈亭稚微微点头,示意知晓。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露出一副清朗的眼,道:“主子,我们该?”
“可有蛛丝马迹?”
陈亭稚指的是否与皇上、长宁、太后有关。
男子低头,道:“属下无能,未能探听到,只知道乌灵刚从扬城巡兵归来,刚回到家中便离死亡。”
“扬城...”扬城水域辽阔,水上贸易发达,航运更是畅通。乌灵领命去了扬城巡兵,归来便暴毙身亡,如此巧合?若非人为当真是了。
那背后出手的人,还未等乌灵面圣汇报工作便杀了他,乌灵手中难道握着什么?
陈亭稚道:“无妨,你且继续探听,近日为保安全勿离军,派些人去扬城一趟,沿着乌灵巡兵的路线勘查,及时汇报。”
“是。”黑衣人叩首后便离去,隐没于黑夜之中。
“主子,属下以为许是长宁公主为隐藏扬城之变而杀人灭口。”
“你认为是长宁做的?”陈亭稚转身望向应天疆域图,那墙上挂着的正是应天之域。扬城位于京城南边,跨越江北,地处姑苏。前不久才被沉铭整治过的扬城,应当是新官新臣,乌灵此去又带回了些什么?竟惹得杀身之祸。
难道真的是长宁放不下这块肉,不甘心又在扬城伺机筹划。
若真是她做的,杀朝廷命官,在巡军之后未曾述职之时下手,她的胆子也太大了,不像她一贯谨小慎微的作风。
“这,属下不确定。只是联系方才传来的信,让主子您布局。”
“暮春节是清明过后的春假之节,长宁是让我选一批上女入暮春节宴会,诱惑皇帝罢了。”
“之前在楼中一直练着的雅玲如何了?”
“回主子,雅玲的训练已经颇见成效,暮春节之事交由她应当可以完成。”
“加紧。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清立领命去了,他让教习阿姆又集训了一通,自己在旁盯了两个时辰才堪堪离去,雅玲见他走了,舒出一口气。
阿姆在旁安慰道:“清立公子要求严格了些,你莫太紧张,他也是为了你好。你多学一些,进了宫便多一分胜算。”
“是,雅玲知晓。”她不过是摆在棋盘之上最狭小位置的一颗棋子,除了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她别无他法,更别说自己一家都被皇帝流放,她已然毫无退路。
若非自己有些用处,又怎会好衣好食的被养在楼中。她本就该做,徒以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