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瑾闷声回道:“不要叫我小年瑾。”
女子好脾气的纠正过来:“好好,叫你乖年瑾。”
因为怀中的少年实在温顺,短哼了声,便当默许她唤自己乖。
“这不是梦吧?”年瑾还赖在她怀中,将女子牢牢的固在自己身前。
许临清笑,轻扯动他乌黑的发,在山上乡屋中,她便时常把玩年瑾的发,她本以为像年瑾这般憋闷的性子,发应当是粗硬的,可没想到,他的发柔软浓密,像上好的绸缎熨贴手心。
年瑾吃痛,方知不是梦,可若是现实,他
他缓缓放下自己的手,不再留恋许临清的怀,耳根红的可以滴血,不过夜色浓密,许临清瞧不见他慌乱与害羞。
不过,许临清可以猜到。
她轻笑着伸出手指去揉他的耳垂,那里因为发红而热热的,被她一揉,更是烫的不行。
“不要揉我。”他毫无威力的反驳,头却听话的垂下,让她摸的更方便些。
“傻子,贸然回年府,你为了什么?”她动作轻柔,噙着笑容问他。
“我,我,我”他支吾,不愿说。
“你想要左擎军,于我助力?”年瑾虽然心思单纯,但对她却是时时留意、事事关心。
在年瑾走后不久,她便查出些许,料想年瑾应当是想要帮自己。
不过这孩子却遇到了比他硬气的父亲,秦主君愣是把他软禁在年府,绝不允他归族谱之事。
这孩子的举动,秦主君应当是明白几分的,他怎会允许自家孩子为了害死自己妻主之人搭进自身?
“嗯。”年瑾不想骗她,可也觉惭愧,他并没有得到年府的承认,反而被困于深府。
见他情萎靡,许临清心中怜爱更甚,伸手抚摸他的侧脸,静静地看着他说:“年瑾,你在我身边便是于我最大的助力。”
他也许不知道自己于许临清的意义,可许临清知道。
他是恩人血脉,也是她在茫茫雪野中相遇的少年,是日日夜夜的相守,是万般不舍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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